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都是袁尚的设计!是他们还自己失去了世子之位,失去了了继承人的身份!
司马懿小心翼翼的把眼眸瞟向郭图。
他琢磨着,曹操与陆羽就算是老奸巨猾,可如今大婚,人又不在官渡,搞个突袭…保不齐还能占到一些便宜。
要知道,他被父亲过继给死去的伯父,这事儿,是袁谭心中永恒的梦魇。
就在这时…
分明就是借机壮大自己,要谋取他袁尚的大位。
这事儿用的是他袁谭的兵马,报的是袁家的血海深仇,袁尚应该同意才对。
“谭公子,我这里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连带着,还有扮成小厮模样的司马懿。
此番赚取铠甲,这哪里是要打曹操?
果然是“自己人”,好兄弟啊,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之下…简直绝了,这特喵的是神助攻!
袁谭与他麾下的谋士郭图、辛评都认为官渡空虚,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反攻曹操的机会。
当年袁绍与袁术能互相诋毁、互相攻杀,袁谭为何就不能有这个心思呢?
袁尚本来也是一口答应大哥。
如今,袁谭驻守的大营与袁尚亲自驻守的黎阳城呈犄角之势,借助黄河建立起一道天然屏障,防止曹军北上。
“其实,兄长曾讲述给我一桩事儿。”沮宗回望了眼一旁小厮打扮的司马懿。
他更是讲明,他要去反攻曹操,报仇雪恨。
砰的一声,袁谭豁然而起,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桌桉上,此刻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这话脱口,司马懿直接愣了一下。
故而。
“原来,是…是审正南?他,原来是他这个小人!”
此番…哪怕是听到这么一件很愤怒的事儿,可袁谭也并没有向沮宗动怒。
他震怒了…
恰恰,袁谭手下这十五万兵马的铠甲太过残破,而邺城内是有十余万铠甲的,故而,袁谭派人向弟弟袁尚讨要。
袁谭几乎目眦欲裂。
白马侯陆羽大婚,一门侯府两夫人,这事儿已经传开了,传到了黄河以北。
一早就是袁尚的人!
一下子,袁谭像是被揭开了伤疤,更像是知晓了这一切的阴谋论…本就一肚子的怒火,这一刻彻底引燃了,爆发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子不过是向那袁尚讨要十五万将士的铠甲,袁尚竟然不给,他就不想想,公子要这些铠甲是干嘛?难道,不是为了反攻曹操,一雪前耻嘛?”
“公子,还打算忍么?”
之所以袁谭与郭图如此怒不可遏,是因为…一件事儿!
官渡之战后,沮授宁死不降,被斩首于辕门,这让他觉得对不起沮家。
是袁谭兵马的驻地,兵马数量足足有十五万之多。
而沮宗到袁谭的营寨,把话添油加醋的讲明…
按理说。
诚如郭图所说。
袁尚与逢纪一听有道理啊,毕竟袁氏一族祖传下来的优良传统,不就是窝里斗么?
“砰”的一声,袁谭愤怒的将手中的竹简砸到地板上,另一只手隐匿在桌下,悄悄攥紧了衣脚,他的鬓角都是汗水。
霍…
郭图的眼珠子一定,他沉吟了片刻,当即吟出一句。
沮宗陈明哥哥在世时,郭图就屡屡破坏他的计策,导致官渡一战的倾覆,说郭图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为过。
正是因为如此,嫡长子的他才失去了继承父亲大业的机会,这是他永远、永远都无法释怀的一桩事儿。
就在这时,沮宗的话脱口而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本就怒不可遏的袁谭豁然起身。
“讲!”
来人正是沮授的弟弟沮宗。
要知道,除了老爹袁绍临死前觉得对不起袁谭,补给他的七万兵马外,还有他从南皮调来的八万兵马。
“郭先生的意思是?”
审配!
这下,袁谭与他的一干谋士都炸了!
袁谭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这位是沮授的弟弟。
紧接着,按照他教的开口。“兄长特地提起,袁公把谭公子过继出去,其实是审正南出的主意!”
可…前脚刚许诺给大哥这些铠甲。
按照陆总长说的,郭图可是“自己人”哪?
后脚,一个人的到来,让袁尚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袁谭凝望向郭图,俨然…郭图一句话比沮宗十句话都
呃…
中军大帐。
一旁的郭图也是眉头紧凝。
“什么?你说什么?”
扮成小厮的司马懿心头嘀咕,如果陆总长信笺中提及的是真的,那么,如今这一抹气氛之下,该有人助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