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終焉之夢（18）

    「你不拿掉隐形眼镜吗？」这是两个女人各自高潮一次之后，真知子说的话，也是奈奈整晚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

    原来不只是田中小姐在把眼前的年轻法官跟高中时的叛逆少女做记忆「校正」，高桥法官对田中小姐的记忆也一直停留在十五、六岁时，她没有忘记她近视的度数有多深。奈奈笑得靦腆又感慨，客观来说，她确实也变了。

    「大学时，有同学家里是开眼科门诊，刚好那时大家都在说雷射手术，学生还有优待，我被怂恿着去。一开始虽然有点怕，但不用戴眼镜真的满轻松的。」

    亲密时的交谈，说的都是些日常琐事，今夜是真知子问奈奈的时间多，奈奈全都照实回答，不过她也很想知道真知子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遇上什么人，但又怕问到会令她生气的事。结果真知子好似看透她的心，话题又回到跟其他人的性经验，奈奈这时才反应过来，该不会真知子在吃醋？

    「那种事情，我不太了解。」田中小姐的答案让凡事要求具体的高桥法官非常不满意。

    「所以这些年你只跟佐藤先生上床吗？帮你刺青的师傅呢？」

    「乱讲！」真知子真是有办法鑽奈奈说过的话的漏洞，但也不能怪真知子怀疑，毕竟她刺青的地方是左侧乳，多敏感的地带，奈奈心里哀号，不甘心的嘀咕：「真知子你才是女朋友一大堆。」真知子听到，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

    「田中小姐，你这是不实指控，我没有交一大堆女朋友，而且你所谓的一大堆是多少？」真知子深入这个问题，奈奈又好奇又怕心痛，最终她决定勇敢一次，然而她好不容易的勇敢并没有换来她期待的答案。

    「十五……十六个。」

    「什么？」奈奈难以置信。

    「加上昨天分手的，我到目前为止交了十六个女朋友。」

    完全出乎意料的数字，田中小姐要发疯，六个她都快哭了，还十六个！这个国家有这么多女同性恋吗！她们分开的这十三年，真知子是平均一年交一个女友啊！好过分！奈奈觉得沮丧，转过身背对真知子。照理说，看到心爱的初恋再度回到自己身边，并且还爱她，真知子应该要好好安慰奈奈，但她偏偏是高桥真知子，她不会照这个世界的道理行事，特别是感情事。

    「啊……」奈奈发出略带惊讶的娇喘，真知子以胸贴背的姿势拥住她，咬住她的后颈，像某些动物的生殖行为，她的阴部贴上她的臀部，她的指尖从奈奈的腹部滑向还没乾的腿间。

    「家政妇小姐好像很生气，因为听到雇主的情史？雇主的情史不应该影响你打扫家务的工作吧？」真知子的讽刺在耳边，奈奈以为自己又要开始恨真知子的恶劣，却又无比高兴她还是这么恶劣，而更恐怖的是，这些年过去，她能审问她的资料素材更多了。

    真知子的左手从枕下伸出抓住奈奈的颈脖，脸颊贴脸颊的无法逃离，她的大腿压上她的大腿，纠缠在一起的总是要分开才能喘息，但一奋力挪动右腿，就被进入的毫无防备。真知子温柔亲吻奈奈的肩跟背，两人现在的姿势是不符合人体工学，手指无法正常使力，但不动才是关键，因为她知道奈奈会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势必要变成另一种更舒服的体位──面对我，又或是求我从后面。

    「真知子……高桥法官，你、你只会有我一个家政妇吗？」没想到田中小姐也是不按牌理出牌，说出了真知子没给她的选择，那张试图用发丝极力遮住的火烫般的脸。

    「如果我有请第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家政妇，奈奈，你要好好跟人家相处，不要打架，你是第一个。」真知子戏謔的说，奈奈流下眼泪。

    「从、从后面插比较舒服。」田中小姐手扯床单，终于放弃天真烂漫的想法，高桥法官不发一语，抽出了手指，湿润的两指经过她的小腹、侧腰、右臀，再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