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一个村子时,他们追上了敌军。
赵多喘息着,双目中全是血丝,上前一步,下意识的退了半步,然后再度上前。
一旦木盖子被揭开,下面的村民就成了战功。
随即开始追赶。
“杀了他!”
众人一阵追赶,午时发现马蹄印分散了。
大唐民风彪悍,特别是北疆的百姓,从小耳畔听闻的便是
毛文咬牙,“冲杀上去!”
“狗东西!”毛文痛斥。
赵多第一个跑了。
赵多再度低头,没回答,但大伙儿都知晓,若是再次选择,这人多半是不愿。
一个敌军拔刀过来,赵多哆嗦了一下,看看左右,想跑。
“左右都有。”毛文站在地上,蹙眉道:“这是去寻村子。”
敌军扑了上来,凶神恶煞的,长刀高举……
号角长鸣。
“长安的大军不管咱们,咱们北疆就靠着北疆的男儿来保护,懂不懂?咱们的父母妻儿,就靠咱们自己来护卫!”
赵多不服气,“长安有数十万大军呢!”
赵多止步,眼神茫然一瞬。
同袍们都看着赵多,眼神不善。
两边相对冲杀。
“狗东西!”毛文骂道,“快些!”
“啊!”
毛文喊道:“去些人,阻拦他们。”
“阿娘,阿娘!”
“唐军来了。”
他把麾下分为两批,一批二十五人。
有人反驳,“可北疆需要咱们男儿保护!”
他想寻个地方躲藏。
“杀!”
五骑也紧随其后,冲进了村里。
毛文说道:“唯一的法子便是……也散开,跟着去。”
毛文指着他,气得半晌才说出话来,“耶耶问你,可愿从军?”
呜呜呜!
赵多冲进来,一个敌军回头发现了,“杀了他!”
双方绞杀在一起,赵多就跟在毛文的身后,见到便宜就来一刀,见到好手就躲藏。
“队正,那咱们怎么办?”
宅子的大堂里,三个敌军发现了地窖口。里面的人拼命拉着遮掩的木盖板,外面的人也在拼命的拉。
赵多低着头,“家中差钱,从军能得一笔钱安家。”
阳光下,赵多突然尖叫了起来,“啊……”
一个向外,一个向内,双方都在发力。
一路冲进村里,就看到十余匹战马被系在一个宅子外,另有两个敌军看守。
敌军大抵从未遇到过这等不要命的,下意识的闪避。
一路疾驰。
“三十余人,队正!”
不知怎地,脑海里浮现了家中妹妹小时候的模样。
村子里有人在寻找村民的藏身地。
毛文骂道:“你小子往日牢骚就多,那当初为何从军?”
他看到横刀依旧,随后……死不瞑目。
告……”
若是赵多开口说不愿,毛文回过头就能把他遣送去上官那里,这样的软蛋,他不要了!
赵多身体一震。
毛文率领二十五人去了右侧。
“发现敌军就吹号。”
两个敌军丢弃木盖子,齐齐扑了上来。
敌军中,有人说道:“速战速决!拖住他们!”
里面冲出来几个敌军,二话不说,双方马上捉对厮杀。
他双手举刀,不管不顾的就这么噼砍。
地窖里传来了女娃的嚎哭声。
“吹号!”
赵多继续挥刀……每一次操练他都没落下,千锤百炼形成的反应,让他一刀接着一刀。
他从军不是为了什么保家卫国,更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武勇……大唐男儿从军,最多的一种情况是觉得这是一条出路。
远方有号角声传来。
他的脸颊颤抖着。
趁着同袍们和对手纠缠的机会,赵多一路砍杀,径直冲进了院子里。
这是召唤另一侧的小队。
敌军也恼火了,心想这人莫不是个外强中干的,于是便回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