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难怪上次他跟源老板做爱时,源老板会直接提出怀疑,他是不是会对贺兰拓动情,倒戈于他,如今看来,源老板很有先见之明。
“白姜,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从此以后只碰我一个男人,这么快就忘了?”贺兰拓对白姜说话的语气并不像刚才对祈瞬那样冷硬,甚至一字字还是温和的,可是那一字字就像温柔的一刀刀割在白姜心上。
他的眼神里又有了许多自责和悲悯,让白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我……知道你跟祈瞬关系很好。”白姜垂下眼眸掩盖心虚,“而我对你……又算不上什么。”
贺兰拓瞥了他一眼,白姜觉得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可我什么时候要过你的“喜欢”呢?
贺兰拓垂下眼帘,移开目光,一言不发,然后起身去拿扫帚和抹布,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他只是想要他肉体的忠贞,但他没守住,他没有忍住诱惑,对绑着的祈瞬脱掉了裤子。
贺兰拓去厕所,祈瞬放下莲子羹也立刻跟了进去,咔嚓反锁厕所门。
“听到了吗?”祈瞬露出明亮的笑容,伸手弹了一下贺兰拓的额头,“人家都已经表态了,3P多快乐呀,你害什么羞,既加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开发出了运动的新境界,何乐而不为。”
“……我就是想好好教训他。”
沉默的空气中,只有祈瞬爆发出开心的大笑声,拍手鼓掌,跟看戏似的,“拓拓,被我绿的感觉,是不是很棒棒啊?”
有那么一瞬,他想,如果贺兰拓跟自己是恋爱关系,或者甚至都不用确定关系,只要贺兰拓对他表示过“我喜欢你”,那么,他绝对不会主动去碰一下祈瞬的身体。他甚至觉得他睡了祈瞬带着对贺兰拓拒绝跟他恋爱的报复成分。
贺兰拓缓缓地回头,看了眼祈瞬,又看向白姜,眨了眨眼,唇瓣翕动,说出了白姜意想不到的话:“你露出一副愿意为我牺牲的样子做什么,你以为我闻不到这件屋子里,有祈瞬精液的味道?”
我当成你的物件……也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噢,原谅他吧,拓,他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
如果不是忌惮背叛源老板遭到报复,如果他没有弟弟和哥哥这些软肋,就他贱命一条,他或许都会对贺兰拓把源歆的事情和盘托出。谁让他修行太浅呢,贺兰拓的眼里有世界上最美好的绮梦,他扛不住。
“拓哥……”白姜用力握他的手,“对不起,我不应该违背我的承诺。”
“是我对不起你。”贺兰拓面无表情地把垃圾倒进垃圾桶,“给你带来伤害,你身处危险的时候,还没有在你身边。”
“你绑住他以后还跟他做了?”贺兰拓很精准地找到了重点。
祈瞬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贺兰拓跟自己闹崩,可白姜就没有那么放松的心态了。
“我跟祈瞬不是……能听我解释么?”白姜觉得要是贺兰拓说“我不听我不听”,他简直想魂飞魄散。
白姜觉得一盆狗血向他兜头泼下来,他死了。
“别这么说……”
说完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话听起来挺婊,但也没法改了。
祈瞬在旁边心不在焉似的旁听,不时地笑一笑,跟听别人的趣事似的,好像强暴事件的男主角压根儿不是他,绿了兄弟的人也不是他,他一边听还一边烧开水,给自己冲了一碗桂花莲子羹,问白姜和贺兰拓吃不吃。
不过这番话说出来,又像是一种狡辩。
“……”
“所以,你的白姜姜,最后还是背叛了你,跟我睡了。”
“……哈哈哈。”
白姜想哭,他没有,他不是。
“但后来还是做了?”
祈瞬射精是昨晚的事情,他都把屋子通风,清理得那么干净了,满屋子都是螺蛳粉和驱蚊水的余韵,怎么可能现在还能闻得到精液的味道。
看着他惊呆的样子,贺兰拓接着道:“
白姜看着贺兰拓的样子,觉得心脏好像被人像抹布那样拧着,“我承认我对祈瞬是有欲望,但是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你说。”贺兰拓依旧好脾气。
“祈瞬。”贺兰拓皱眉,认真地盯着他,“你在我这里,已经说话不算话了。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这很糟糕,可是他不想撒谎,虽然这件事如果他不承认,那就是他跟祈瞬各执一词,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他看着贺兰拓的眼睛,都真的一句假话也不想说。
贺兰拓真的闻到了?那他之前怎么没一点表示呢?还是说他是看到祈瞬来了之后才觉出不对劲了?
“你要怎样?”
“……是。”
白姜庆幸,又莫名地有些失落,他居然在期待贺兰拓冲自己失控发火?因为他如果愤怒的话,才说明他吃醋他在乎他。
贺兰拓站了起来,看白姜脸色不好,又摸了摸他的头,像是要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