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①⑧.Vī 第六章荆棘（6）

    程寻：在哪？

    女人习以为常，自顾自的说：「你知道吗？香水的用处除了遮盖原先的味道，它最大的用意是让人记得你。」她见男人在烟灰缸内点了两下菸身，流畅的手臂线条带动肩线，下颔俐落，散漫得厉害，却与流气的地痞流氓不同。

    她醉了的模样，谁也不准看。

    周叙调侃，「你那些女人呢？」程寻横他一眼，周叙继续说，「没一个能陪你喝酒？看上去不像啊。」

    「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上回的事，你让阿姨这麽担心本来就是你不对。」

    看吧，聪明的人对话，就是这麽简单。

    倏地，一位身着黑色针织裙，柔软的布料贴着女人匀称的大腿和腰身。不畏惧男人贴满冷霜的神色，大胆潇洒的坐进男人的身侧，媚然的勾起笑，「虽然很老套，但还是想问，一个人吗？」

    「还回来吗？」

    听闻，女人笑得欢畅愉悦。

    她很聪明。

    程寻仰着脑袋，伸手去摸口袋的菸，有意无意道，「你换香水？」

    周叙已经在里面等他了，他正在申请美国硕士，最近在做语检冲刺，还得顾着在校成绩，每天也是忙得天昏地暗。

    他偶尔享受自己是猎物，看着她们因占有欲而展露出的丑陋。

    徐丹颖：nn家。

    他不在乎她们在他面前耍技俩，甚至可以说他就喜欢看着这些女人用尽手段g他。

    程寻：喝了酒？

    「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

    几乎是同时，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溜进男人的鼻息，如同女人轻巧的倩影，乱了他的气息，冲得他脑子挤满了腐朽的花。

    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欢，但有点脑袋的，就不见得了，应付起来总是麻烦。

    程寻入座，二话不说就倒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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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寻嗤笑，「我什麽时候不忙了？」

    程寻低头点菸，没应。

    周叙：「我很忙。」

    程寻偏头，眸光中的晦暗还未退，看清了人，「还有时间出来喝酒，看来进院实习也没多累。」

    「若是毕业后顺利拿到工作签，应该会留在美国。」周叙晃着杯里的酒，「这时候单身就是好，无牵无挂。」

    「寒假那阵子我找了你几次，你也不出门，要不是知道你没女朋友，都觉得你跟女人腻在家了。」

    这学期是程寻在校的最后一年，过了国考后就要进院实习，因此教授们盯得死紧，时常加课。结束一个礼拜的课程，程寻开着车前往酒吧。

    「快的话，今年八月。」

    程寻扬手制止，不想被他念上半天。「知道了。」他问，「什麽时候出国？」

。他顺势检查了女人的身体，不看还好，她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痕瘀青，都不是太严重的伤口，却过於频繁。

    甚至，有意为之？

    程寻懒洋洋的应了声，自己率先乾了一杯，「我以后没酒友了。」

    女人弯起红唇，与平日在医学院素面朝天的模样判若两人，显得放浪生动，「当然是没床上累。」

    而程寻偏偏喜欢两者兼备的女人。

    思及此，他掏出一根菸咬着，没心思点燃，拿出手机解锁。室内灯光昏暗，周叙只看得见程寻的手指飞快的按在键盘上，他很少传讯息。

    程寻晃着杯中的液体，若有所思，「她确实不禁喝。」玻璃的棱角映照出男人的五官，他淡声，「我也不会给她喝。」

    润过酒的嗓带着撩人酒香，男人浅色的眸卷起邪魅，笑得愈发闲懒，「也是最能唤起人类本能和情绪。」

    「怎麽啦？难得见我们程大高材生如此伤神。」她提高音色，拖长的语调听上去像在哄他，肩上的细肩带松垮的滑至女人的上臂，她毫不介意，反而朝男人靠去，恰到好处的距离，不碰触也不退开。

    听闻，女人低头拉着深v领口，昏黄的流光落在她小巧的五官，红艳的唇色镀了一层金，唯独穴口那块白得晃人。「对啊，之前那瓶用完了，想说试试看新的，看来我买对了香水。」

    程寻笑了声，冰凉醇烈的液体滑入喉间，还是没压住那gu心浮气躁，他又添了几颗冰块，落入杯内叮咚作响。周叙盯着，抿了一口酒，「你有事就说事，不说我要回去了，几天没睡好，很累了。」

    男人的唾液湿了纸卷，女人的眼神灼灼，「程高材生，我现在可不是跟你探讨人t。」

    不知道是她过於细皮嫩肉，还是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她朝他倾身，放柔了声嗓，成了悬在耳畔的温热，「习惯後，之後只要闻到类似的气味就会想起那个人。」

    徐丹颖

    程寻笑了一声。

    他哼笑，「我妈让你来探口风？」

    程寻一笑，半眯着眼吸了一口菸。「我同意，嗅觉是唯一直接刺激大脑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