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爱吃香瓜……因为玉玉小时候起,就听说妈妈也爱吃香瓜,所以我也爱”幼玉洁白的脸上是一种似雪似朱砂的洁净媚意,说着说着,一些水珠子就在眼角堆积。
“好了,老公去那边把瓜找出来,再过一会儿太阳更大,该中暑了”殷坤想亲吻自己的老婆的,局促的在自己褂子上擦了擦热汗,英气无比的脸上有些尴尬,自己身上太脏了,幼玉实在太好看,自己就是个粗鲁的农家汉子。
“这些,任何男人都会,我不会喂那些畜生,但是我可以让你锦衣玉食,养的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半点委屈也没有”
插苗下去,来年直接再收割一波就好。
幼玉缓缓垂下眼睑,嘴上过了会儿才回答“嗯,他的手很粗糙的,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笨手笨脚,把玉玉的衣服缝的一点也不精致,会把小鸡养成大公鸡,会特别早起来编竹筐去卖,很厉害,还会打猎……还会告诉玉玉男孩子哭也没事,玉玉是最可爱最漂亮的……他最爱我”
苏白敛怔愣的看着幼玉,下意识去勾那串眼泪,幼玉的话轻飘飘的,明明话里话外都没什么信息,但是都在给他传达,如果就这样强迫幼玉跟他走,或许他就永远不会真的快乐。
要命,真是要命。殷坤心想不好,果然身体不受控制,呼吸猝然急促,急吼吼的就俯身含住了那两片粉嫩的唇瓣,细细的用舌尖去濡湿,甜蜜的点燃了一整个夏。
苏白敛先是掩埋下眼底的贪恋上下好好打量了幼玉,然后才如同修竹一样站立看向远处,粗布衫的男人,清泉一样的声线平淡无波,他说“值得吗?”
男人之间的搏斗都是蛮横的,粗暴的,皮肉碰撞,甚至关节喀喀喀的闪出让人恐慌的声音,幼玉呆呆地抱着三个瓜站在一边,看着各有特色的俊美男人在用拳头互殴,全无形象的狠狠揍下去,鼻子都彪了一地。
幼玉点了点下巴,乖乖的重新坐好,男人拿着一把小巧的镰刀,一个小篓子就去田另一头找瓜了。
幼玉慌得不行,小香瓜排排放好,细白的腕子一抬,鹅黄色的软缎就滑下去,害怕脸被揍到,一插,整个人就被狠辣的风刮过耳朵,人滑到了两个人中
苏白敛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词不达意,两人的言语凑不到一起,让人心窝子都在憋闷,这是已经做了决定要呆在这个破村子了是吗。
“你比他有钱,有身份,有见识”
“玉玉!过来!“男人一声怒吼,两人一看,殷坤已经快到跟前了。
蹲下,捏住幼玉的下巴转过来,现在已经是苏家的后起之辈了,将来接班子的少爷,必然位高权重,现下却逼视一个柔弱无力的小美人。
树荫下有风,一片悠然闲适,痒意刺过耳朵,幼玉忽然睁开眼。
幼玉没犹豫,立马跑向殷坤,害怕待会儿被连累挨上几脚。
说是眼泪,其实幼玉也只是意思意思掉了两滴,担心男人会一个抬头看见苏白敛在这儿两人直接打起来,放下小香瓜就去推苏白敛走。
“你别看他傻,傻子也很可爱的,玉玉超喜欢!
幼玉兴致勃勃地指挥殷坤踩点,总觉得叶子茂密地地方会有瓜,殷坤大概记得自己哪儿留了,也跟只大黑狗一样,利落地听从指挥去给幼玉掀开叶子,偶尔猜到了,白嫩嫩地手臂就会挥动,甜蜜地唇边挤出一个梨涡,眉眼弯弯,娇气无比地给他炫耀。
好的不灵坏的灵,老祖宗,诚不欺我。
幼玉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视苏白敛“你不会喂那些鸡鸭,所以你不是他”
两人身体完美契合,拥抱也只是相爱之人传递快乐的武器,幼玉春水拂面,两人脸颊交错几息,又分开,两人对视着,殷坤率先松手,替人把腮边含进嘴里的发丝撩出来,揉了下他的小脑袋瓜子。“听话,不闹。回家了老公给你切香瓜,把串野葡萄也给你剥了”
手指缓缓抬起,幼玉指了指远处弯腰曝晒在太阳底下的男人,唇角一勾,转头看向苏白敛的时候,眼泪就闪着光如同断线一样滴下两颗。
苏白敛已经换好衣服,价值不菲的外国手工表扣在手腕上,修长的腿落入幼玉的眼帘。
絮絮叨叨,全无中心,苏白敛心想。
“好嘛,玉玉嘴巴好干,老公——”娇软的拉长尾音,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肌肉硬成一团的男人。
“你不会给我去找瓜,你只会给我买瓜吃。”
殷坤看着田边树荫下坐在他外套上地幼玉,真的觉得自己有家了,自己的婆娘陪自己下田,他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一直健康快乐,他就会给幼玉撑起一道非死不悔的保护伞。
殷坤收了半篓子瓜,一抬头,就仿佛看见了大灰狼在哄骗自家幼崽一样,瓜也不要了,立马快速大步跑过去。
按照殷坤的方法找了会瓜,跟打鼹鼠的游戏一样,效率慢的惊人,就三个黄绿色的小香瓜巴巴的被幼玉抱在怀里,数了十多遍,还是三个。
幼玉咕噜噜转了下眸子,他看见殷坤喉结滚了几下的,为什么不弯腰来吻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