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相如何,倪宏原本不在意。想说曹逢安很色,借机遍览女体,一饱私欲。
「你這是幹嘛?」
十名佳丽都很意外,面露讶色,妳看我、我看妳。就算各自心里已经有所打算,但多半更想知道。谁会头一个接受无理的要求,有勇气当着陌生男子的面前宽衣露体?
「嘿嘿嘿……」冷靖壓著嗓子冷笑,徵兆全無,他猝然將綠豆往前推,飛身暴退。
卻不知緣故,昏迷不醒,渾身軟趴趴地全靠他的胳臂撐著偎在身上,香氣襲人。
「是啊!」倪宏道:「不是傳聞中的黑衣斗篷,又在大白天出現。更怪的是,事情被我撞破,骷髏人似乎很意外,沒有任何作為,慌慌張張把人丟給我,急著遁逃。」
倪宏聽了,臉上臊熱起來。「哎呀!王嬤嬤!您別尋我開心,救人要緊啦!」
万万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绿豆。搅乱他的心绪,忐忑不安想着:「绿豆姑娘此举,应该不是为求荣华富贵吧?可少爷的心思难测,孙凌只怕也想不到。要不以他的人品,
「呃,沒事就好,我來瞧瞧。」王嬤嬤翻開綠豆的眼皮查看,再把下脈,笑道:「她脈象過速,昏迷不醒,八成中了迷香。且桃腮赤艷,多半是強烈的春藥作祟。」
「男的才好啊。」王嬤嬤說:「讓她發洩掉,人自然就好了,你不也賺到?」
在曹府,人人皆知,倪宏的身份雖然僅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書僮,但在曹逢安的心目中,恐怕連曹踐都比不上。冷靖在曹府出入多年,豈有不識的道理。看清瞬間,他心裡暗道不妙:「糟了!怎會是他!」為了方便行事,冷靖準備兩套劇本,應付白天與黑夜。他特地穿件寬大的白袍掩飾身材、帽子蓋住醒目的白髮,臉上還戴著假面具。
这个规定,倪宏也是选秀开始才晓得,曹逢安出重金利诱,目的只为了选小妾?
倪宏道:「您不是說她中了春藥,我是男的啊?」
不醒人事倒在懷裡,可說艷福不淺。倪宏卻毫不心喜,反而覺得很棘手。既不能扔下不管,又不知該從何處著手解救,教他大傷腦筋,正想將人抱回屋裡再來設法。前方傳出腳步聲,只見王嬤嬤出現在花蔭間,施施然行來。倪宏猶如遇見救星,連忙迎上去:「王嬤嬤!您來得正好,快幫我瞧瞧,綠豆姑娘是著了什麼道兒,喚也喚不醒,我束手無策吶!」
果然,待曹逢安把话讲明之后,同样的情形,一再重演。
既然称之为无理,肯定教人很为难。
王嬤嬤說:「這種小症頭,何需費周章。那邊樹下有個缸子,你取些水來,快去!」
「急個什麼勁。」王嬤嬤打量著綠豆,問道:「這人不似府裡的,與你何干係?」
他臨時改變心意,盯視道:「你就是以殺人為樂的骷髏人?」
★待續★
王嬤嬤由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餵入綠豆嘴裡,再把她放至地上靠著石頭坐著。
倪宏道:「她是來參加選秀的,我剛巧認識,因有事相詢便追了出來。未料發現一白袍人在尾隨,我想弄清對方的身份與意圖,便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直到對方出手欲擄人,我才現身。沒想到,對方的面目居然很像傳聞中的骷髏人……」
「您饒了我吧,王嬤嬤!她是個姑娘家,求您想想辦法?」倪宏只差沒跪下去。
冷靖心下一凜,根本沒時間好想,只能臨機應變。
片刻,倪宏拿個水瓢過來,「水來了,然後呢?」
「好!」倪宏忙不迭去取水。
「骷髏人?」王嬤嬤很驚訝,「我怎會不……呃,骷髏人不是出沒在夜裡的嗎?」
他飛快旋身,與綠豆交換位置,面對來人。正是倪宏,出手欲救人,見對方拿綠豆當擋箭牌,倪宏急忙撒招,正欲擊出蓄勢待發的左拳,豁見對方的面目,不由一怔!
以致於,倪宏瞧見一張恐怖的骷髏相,馬上聯想到,震驚洛陽的兩大惡魔之一。
這是倪宏打從出娘胎以來,頭一回接觸到的女性身體,一個荳蔻年華的小姑娘。
他低頭查視,只見綠豆雙目舒閉,鼻息平穩,穴道並未受制。
王嬤嬤趨前探視,「呦!這小姑娘長得倒挺標致,你媳婦兒?」
事关名节,却只有一分钟可考虑。如果不愿意的话,就是跟十两银子过不去。
倪宏急忙接人,才稍一耽擱,冷靖已去得無影無蹤。倪宏無暇追捕,心裡卻由不得犯嘀咕:「怪了!以前未曾聽聞,骷髏人於大白天出沒,今日怎會一反常態,由黑變白跑來曹府?瞧他行動鬼鬼祟祟,可以行兇卻未下重手,意在擄人,大違往常慣性,為什麼?難不成,骷髏人知道,綠豆姑娘是歡喜樓的人,要抓她當人質,刻意來曹府犯案,得手之餘又能嫁禍?如此大費周折,會不會太牽強?」問題有如一串死結,倪宏解不開任何一個,想想還是救人要緊。
「啊!春藥?那豈不……」倪宏很緊張,甩燙手山芋般將綠豆塞入王嬤嬤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