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这里是圣教</h1>
教主几人走后没多久,顾卿便醒了,只是不愿睁眼。拜圣殿的大门紧闭着,除了铺垫着整个圣教底色的幽暗阴冷,便只余一对裸裎相对的男女。
顾卿赤裸的身子上尽是被凌虐过后的青紫暗红,尤以胸前雪兔和腿间臀侧最为惨烈,指印鞭痕,斑斑道道加诸其上。更有两道含混不清的血液,沿着纤长白皙的大腿内侧凝出两条细细的血线,却也阻不了犹在作恶的两个淫具。她一直在流血。
洵夜被术法定着跪在她面前,眸中情绪翻滚。顾卿醒了,他知道。可她为何不睁开眼?
她的模样出乎他意料地平静,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甚至比平时里还要冷淡上几分。长长的眼睫在苍白至透明的脸颊上投下阴影,令她看起来更加脆弱。只是徒惹欺凌的脆弱。而她只是无助地承受着下体两个穴被插着同时侵犯,紧咬唇瓣表情痛苦地忍耐,实在克制不住时,才发出些许低吟和轻喘。
可她不过才初尝人事,怎么经受得住这般的亵玩?只是想想,心头便似被巨石压住,沉重得令他发慌。若她,若她受不了……洵夜脑中一空,眸中猛地卷起风暴,丝丝缕缕黑雾从瞳孔中钻出蔓延,渐而竟将眼白也上染黑色。
“洵夜。”顾卿哑着嗓子低唤了一声。
无力地抬起眼睫,便直对上一双瞳孔色略淡的深眸。那眸中失控乱卷着的风暴,却在意识到她看来的瞬间散去无踪,让人觉得不过是一时的错看。可他周身氤氲出的黑雾,却怎么都骗不了人,那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他看她,没有言语,只用深眸凝望。身边的黑雾便那样渐渐散去,在静谧中,像被轻柔的河水冲走。
如果她要他做什么,什么都会很简单。
心知洵夜是被术法定身,顾卿便侧过头,努力忽视他的注视,也忽视他腿间高高翘起,沾满水色,更是曾将她弄得要生要死的那物。
这一夜很长。等到晨曦微白,长夜散尽,洵夜终于感觉到身体恢复自由。还不及有所动作,便听四根铁链同时“哗”地一响,从顾卿腕间腿上收回石柱之顶,像毒蛇一般再次蛰伏进黑暗中。
他想站起来去接顾卿,膝盖却因长跪而僵硬无力,于是眼睁睁看她残破的身子从上面坠落下来,半死不活地摔到了地上。
他咬牙膝行几步,将被折磨得如同一个破烂了的玩偶的她揽入怀中。她身子很冷,跟本不像“承欢”后该有的温度。而他们两人赤裸相贴,大半的药性未解,洵夜却升不起一丝欲望。
随手捡了旁边自己的衣衫穿上,再用宽袍将顾卿的身子勉强遮住。他抱着她从走出大殿,无视四周投射而来的各色目光,默然往宿北阁行去。
走了半晌,忽觉胸口一片濡湿。洵夜死死克制着自己低头的冲动,凭她的心高气傲,不会想让人观摩此刻的狼狈。
但她无声流泪的模样就在他心中。每一滴咸涩的眼泪都让他心中钝痛。
“洵夜”,顾卿无力的手指抓住他的前襟,声音轻得几天快要飘走。
洵夜低下头,竟诡异地没有表情。
“带我去你那里。”
他不回答,只是盯着她,看她满是血污与泪痕的脸,昔日风华被尽数摧折的容颜。这里是圣教,圣教……洵夜有些恍然。
抓着前襟的手指紧了紧,迟迟等不到他的应允,顾卿悲凉而又自嘲地闭上眼,终于艰难吐出二字,“求你。”
求你。
洵夜怔了怔,“好。”
啊啊啊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