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太子行辕③我现在需要的是一顿没有安全词的鞭打。

    太子没有立即回答，他思考了一会儿：“我和老头子原本都不像把帝国最出色的将军牵扯进来，用一些小手段完全可以把少将从这件事中剔除出去，”他确定地说，“我可以保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牵扯到少将，你还要听吗？”

    少将表情总算恢复了正常，他笑了一下：“总是要知道的。”

    太子妥协道：“好吧，也许你是对的，那么我从今早你的士兵被人挑拨冲击行辕开始讲。”

    “帝国打了个大胜仗，虽然有不少其中有不少波折，但还是值得庆祝的，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接待民众，接受他们的喜悦和祝福，直到今天行辕例行清扫，不对外开放，我才放松下来。所以上午破例没有去处理公务，而是准备到阿塞斯湖边散步。

    “在我出门的时候我遇到了来向我抗议的龙骑兵集团军的士兵们，他们穿着军装，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我认出了他们，站在台阶上和他们说话，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但是效果并不太好。他们试图冲进行辕抓起我的衣领摇晃，但是被尽职的护卫军拦了下来，我那时还不想让这件事广为人知，于是让管家帮我准备了一间会客厅，请他们进来说话。他们中间好像没有领头者，凑在一起商量了好半天才答应下来，我叫护卫军检查他们身上的能量反应，转身的时候一个人开了枪，我的护卫军推了我一下，所以很幸运地只打中了我的肩膀。

    “刺杀之后整个行辕都加强了戒备，龙骑兵们坐在地上，被分别带进赛马场空置的房间中，刺客服毒自尽，侍卫军紧急联系了皇家卫队长，然后他又告诉了陛下。接着整个帝国的情报部门都活动起来，两个小时后我们侥幸追踪到一个通往联邦的加密信号，信号来自第一公爵的一处私邸，但是没能破解通讯内容。随后参考时报发布了新闻，不过陛下和我都不知情。

    “现在我们只能确定三件事，一是联邦内部文件把你列为了二号战犯，不过他们现在对你的态度仍然是挑拨你与帝国之间的关系，进而拉拢你为主；二是第一公爵阁下，我的兄长，想要杀了我，三是他确实和联邦勾结损害帝国利益。陛下和我商议的结论是，，只要事情披露，少将就是力挽狂澜的英雄，但这样锋芒太盛，恐怕认为少将挡路的人会变得比现在还多，所以我请少将来当面说明。

    “一个是近期千万要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出门，如果非出不可，一定先和卫戍部队打声招呼。另一个是至少十年内帝国不会再有战争，和平时期升迁的路有两条：去学院教书，编写教材，或者到试验部队，等到试验完成自动晋升。我记得少将对太空堡垒的假说很感兴趣，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出任装配长？”

    太空堡垒的假说已经提出了近百年，提出者认为拥有完整工业体系和至少三支集团军规模的护卫舰，能在十年内自给自足的超巨型战舰将成为未来战争发展的方向，然而由于建设这样一艘战舰待论证技术过多，这次战争前一直都只停留在纸面上，直到战争时期研究所对动力系统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进展，太空堡垒才被参谋部再次提起。

    然而堡垒的实战效果未被证实，研发时间可能超过十年，对装配长的军衔和资历要求又高，所以不算太抢手，不过这确实是少将设想过的路径之一，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龙骑兵集团军新任指挥官会是谁？”

    ,

    “指挥官空置，”太子说，“他们会在堡垒的构架搭建起来后加入试验。”

    这场谈话从中午十二点半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五点，少将起身向太子告辞，他在阿塞斯湖站边找到了自己的悬浮车，坐在车里发了一会儿呆，打通了外交官的电话。

    外交官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他把摄像头挂在橱柜上，切着菜看了少将一会儿，疑问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少将浑身上下写满了疲惫，他看见被外交官扔在一边还没拆封的装姜的快递盒，轻声说：“鞭刑架呢？”

    外交官把土豆丝装进盆里：“今晚没有鞭打，我认为你那时需要放松一下，整理思路”

    “威灵顿，”少将打断他低沉地说，“我现在需要的是一顿没有安全词的鞭打，请帮我准备鞭刑架和姜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