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吴、霍和黎簇）

    &esp;&esp;“不能。”

    &esp;&esp;霍琼霎皱着眉，好像在瞪他。她无论做什么表情，都显得十分古灵精怪。瞪人也像撒娇。男人都是视觉动物，黎簇完全不相信吴邪会对她没意思——这样的女人时时刻刻在身边，他就没有一点想法？

    &esp;&esp;和她表白，这现实么？

    &esp;&esp;车子一路往郊外开，不知目的地究竟在哪。货车前排并不算小，但和霍琼霎坐在一起，黎簇只感到难言的局促，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若有若无的香气往鼻子里钻，他屏气凝神，尽量把注意力往窗外放。

    &esp;&esp;从车里跳下的时候，黎簇还有些恍惚。他不能理解吴邪这是什么意思，逗他很有意思？

    &esp;&esp;黎簇问：“谁？”

    &esp;&esp;“……”

    &esp;&esp;“为什么？”黎簇问，“你这么确定？”

    &esp;&esp;虽然有

    &esp;&esp;“……”霍琼霎锤了他一下，“为什么这小子也在。他知道你这么精虫上脑么？”

    &esp;&esp;黎簇干笑了下：“我不酝酿下，没办法直接进入主题啊。”

    &esp;&esp;“你想打电话给她的人。”吴邪笑了笑，“应该快到了。”

    &esp;&esp;“每分钟都在想你，茶饭不思。”

    &esp;&esp;“会的。”

    &esp;&esp;“我买套了。”

    &esp;&esp;“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吴邪把她的头往肩膀上按了按，轻声道，“等会能亲你么。”

随意，但那更像是种“不在乎”、“不在意”的状态。黎簇从未见过霍琼霎有情绪动荡或明显起伏的时候，她看上去对什么好像都不感兴趣。

    &esp;&esp;吴邪的语气依旧意味深长：“去接个人。”

    &esp;&esp;房间里，除了床就是一张小沙发，一台小型电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黎簇匆匆洗漱完，吴邪躺在中间的床上，在看电视。霍琼霎躺在最外面，盖着被子，看上去已经打算睡了。

    &esp;&esp;“怎么才来。”霍琼霎有些不满，“晚上好冷啊。”

    &esp;&esp;吴邪直接搂住她的肩，霍琼霎神情平静，反抱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

    &esp;&esp;“你说她会接吗？”

    &esp;&esp;大概接近凌晨，他们找了家装修很老旧的宾馆，订了一间三床房，打算暂时歇一夜。

    &esp;&esp;霍琼霎低声道：“我抱我自己男人还不行了？”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更低，“你怎么才来，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esp;&esp;不过，在他再一次看见霍琼霎时，这点别扭的心思就抛之脑后。

    &esp;&esp;远光灯打亮夜景，光影让人炫目。对向车道来车，闪了他们一下。吴邪把远光切了。黎簇用手肘支着脸，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esp;&esp;其实他只是想看看她，几乎没有其他想法。想法或多或少有一点。当然，他最好奇的还是另一件事：吴邪究竟怎么和她认识，而且关系好到居然能在一起“旅游”。

    &esp;&esp;吴邪看着他们就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调侃了他两句，就去跟霍琼霎聊天。

    &esp;&esp;黎簇大吃一惊，感觉像是眼前出现幻觉。

    &esp;&esp;黎簇把手机还给他，吴邪转动着收音机，“打算什么时候给她打电话？”

    &esp;&esp;吴邪摸了摸她头发，忽然意识到什么，笑道：“你别把小朋友吓到了。”

    &esp;&esp;“呵呵。”她笑了，“你就扯吧。”

    &esp;&esp;如果霍琼霎在他们学校念书，那绝对是板上钉钉的校花，追求者能从三楼教室排到校门口。

    &esp;&esp;“我在他心里的形象估计和和尚差不多。”吴邪松手，声音大起来，“本来想弄辆车来接你的，弄不到，弄了辆货车。等会辛苦你和他挤一下了。”

    &esp;&esp;“你想说什么。”吴邪的语气意味深长，“想和她表白？”

    &esp;&esp;“她肯定会接，但我给你个建议，你最好直接进入正题，有话就说，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她很容易不耐烦。”

    &esp;&esp;霍琼霎披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站在树边。冲锋衣很大，像是男人的。她头发是散下来的状态。霍琼霎大概比他年长八九岁，将近十岁，但她长了一张非常清纯的脸——看见她，黎簇就像看见学校里与自己一起上学的女同学。

    &esp;&esp;黎簇看着霍琼霎，吴邪边抽烟，边向她走去，“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