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附送了他一个重要的消息:“我在他桌上看见了关于缅政府和老挝的清扫行动,之前打仗的事情和他一定有关,不知道你能不能利用起来。”
下午四点钟,达更山上乌泱泱跑满了运输的士兵。这些人都是后勤运送补给的单兵,刚从昂山部队里划出来与原本达更山上的部队进行调换。
“更何况在他死之前你不会杀我,因为你要拿我做人质来威胁他。至于他死了以后我会怎么样,都随便了,反正我现在和死了也没区别。”
“那,你在哪?”文鸢试探地问。
行吧,文鸢打下电话。那边足足十几秒才接,听见是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魏知珩啊魏知珩,徐诚冷笑,还真是养了个好女人。
电话在彭宗仁的一声声带笑的“行”中挂断。
“这是我问门口的士兵要的电话。”文鸢声音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我。”
这次是卯足了劲要她学乖才肯罢休。
一个枕边人对他的了解总不会少,你想必是知道他还有别的号码。”徐诚不耐烦,“废什么话,文小姐,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好吧。”这么说,徐诚都有些心疼这个可怜的女人了。
门没关,文鸢看见了原本应该守在外面的哨兵不见了,那就是徐诚搞的鬼。不过她也听明白意思了,面前这个男人要和魏知珩翻脸,真是天助,她不配合都不行。
早在先前,两人就曾暗中通过电话。彭宗仁对此态度热烈,表现得很是欢迎兄弟部队的加入。毕竟能有一支新队伍加入反政府联盟,何乐而不为?
“想你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边声音懒懒地,听不出是警惕还是随口一问。
虽说孟邦党新上任了主席他还没认真会过面,可他对魏知珩的大名是有所耳闻,以前是缅东北战区的司令,两人擦枪走火好几次。比起猜颂对兄弟部队模棱两可的敷衍态度,这位新主席正面与政府宣战,如今又主动找上门结盟,显然是立正了态度。
挂断,文鸢表示他没说自己的地址,这通电话却也不是一无所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电话是可以查到位置的。”
如今的达更山上拓开了一条上山的土路,虽还是简陋,却也能经过一两辆车子
男人喝了口酒润嗓子,良久才说:“我不在缅甸,还得等十天半个月。”
自孟邦与缅政府撕碎停火协议已有半月,各民地武、少数民族军、以及刚互相签下兄弟令的同盟军与佤邦针对三国联合行动的反抗打击更加剧烈。掸邦东枝以南的地盘炮火连天,缅军政府被困南天门山,东北战区司令部岌岌可危。
原本也是大胜的局势,孟邦又横插了一脚,以游击支援的战略部署支持各兄弟部队,一切干戈化玉帛,变相地同盟反抗步步逼退的军政府。
此话还真不假。通讯中,彭宗仁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下,一侧的参谋长倒茶都不予理会。半小时,一口水也没喝,光是跟他部署战况了。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是这么教你说的吗?”魏知珩刚沐浴完,裹着条浴巾坐在沙发上倒酒,“不过我很意外,这么快就想通了?”
南天门山位于缅军十大战区中的东北战区,原总司令部,也是魏知珩的旧大本营。该地的任何地堡暗舱、地况地势、运输物资的路线,甚至于储存兵力的资源都了如指掌,拿他去对付缅军,那还真是算碰到行家了。
话就说的这么直白,徐诚对这丫头片子倒有些刮目相看了,真是养了个好情人。现在是求生妥协也好,说软话立衷心也罢,徐诚都不在意。他道:“你呆在他身边那么久会不知道他的脏手段?我即便不说原因,你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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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想知道更多消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他死。”
弹烟灰的手顿住,传来一声笑,魏知珩明显被愉悦到:“我很快会来接你。”
签署联盟的时间定在两天后,此刻,魏知珩离开老挝后人在达更山上。时生则留下来继续跟进调查徐诚的工厂,配合猜勉的行动。
“对不起。”文鸢看着徐诚,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我会疯掉的,求你让我出去吧,我一点儿都不想呆在这里了,你现在就来接我好不好。”
“难道我现在比死好到了哪里去?”文鸢漂亮的脸蛋毫无血色,活在这里见不得光像吸血鬼一样,她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究竟是官当腻了想做土皇帝,还是何原因?他不好奇魏知珩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为新孟邦党的主席,只知道有了新部队加入是如虎添翼。
这不需要她说徐诚也知道,否则不会让她打这通电话。即便套不到话也能顺着此时的通话用技术确定ip地址。不过他突然笑了:“你不怕我直接杀了你?又或者,让魏知珩知道了,你死得更惨。”
行程定好后,魏知珩将亲自前往果敢老街,与同盟军司令彭宗仁会面,商议接下来针对南天门山的围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