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这边窗户开点缝,一点就行。”时野把习无争往另一边推了推,自己坐直上身挡住那截风口。
抄在裤兜里的左手还在摩挲着那几张钞票,钞票上的体温逐渐褪去,替换上他的温度,带着烟酒气的、他自己都觉得脏兮兮所以不想离她太近的温度。
习无争转头看着他。
车里没有开灯,他的侧脸看起来像一道黯淡模糊的影子。
时野感觉胳膊被人扯了一下,他抬起眼皮转过头,迎面是亮着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打开的网页,最上面赫然一行特意放大了的字:喝完酒不建议吹风。
时野微怔,倏然笑了:“我怕你嫌有味儿。那师傅,麻烦你把窗户关上吧。”
习无争低头按了下手机,又把屏幕举向他。
这次是微信转账。50000元,待领取。
时野脸上的笑隐去,他嘴唇动了动,接着像是忽然觉得很累,他轻轻吐了口气,把她的手按回去,转身继续看向车外。
刚才在酒吧门外冻得像冰块一样的手恢复了些许体温,但指尖仍是冷的,不复平时的温热。
习无争看着他的背影。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放在座位上的左手缓缓挪过去,小心地捏住了他的指尖。
时野没有回头,但身体明显动了一下。
下一秒,习无争整只手落入了他的掌心。
时家这处宅子在外面看起来并不显太过豪华,要走进院子,穿过宽敞的庭院,行过每一处精心设计的院内道路,近距离看到眼前的楼栋,再进入宽敞得吓人装饰也精致得要命的大厅,才会觉出在寸土寸金的本市这一区有这样一座宅子有多夸张。
豪华得夸张,没想到也冷清得夸张。
宅子黑着,只有楼上某个靠近围墙的窗口亮着光;偌大的院子除了两人的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
“都出去度假了。留了两个人,我让他们放假回家了,大过年的。”时野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径直上了楼。
那个亮着灯的窗户是他的房间。房间很宽敞,布局装饰和这幢房子的风格统一,只是位置有些偏,好像和其他常用的房间隔了些距离。
“随便坐,我去洗洗。”时野招呼了声,进了浴室。
房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出来时他披了件深灰色的浴袍,腰间松松系了一道,露出一截胸肌,走动间隐约能看到下体的轮廓。
时野坐在床边,擦了几下头发,把毛巾随手丢向不远处的椅子,转头看了眼站在桌子旁的习无争。
“打算一直站那儿?”时野唇角微勾,眼中酒意还未褪尽,有些惺忪地微眯着。
第一次来他家,第一次见到时野在这个她以为这辈子绝对不会踏入的地方的模样,习无争觉得有些陌生,甚至感觉眼前的人和自己一直认识的那个人有些对上号。
她走向床边。
时野握住她一只手腕,向里一拉,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时野攥着她的手,闭了下眼睛。
坐车回来的路上还有些担心,踏进大门反倒踏实了下来。
习无争聪明,话不多,又和他拥有同一段见不得人的过去。
很多事他不用说,她也能猜到:她猜不到,也不会多问;她问与不问,他都可以随便说不说。
本该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却反而拥有了和谁都无法拥有的默契。
时野扯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习无争仰头看了眼天花板上造型华丽的枝型吊灯,转头看向躺在一旁的人。
时野阖着眼,脸微微侧向她。刚洗过的头发还有些潮湿,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出一排阴影。陌生感缓缓散去,眼前的人和她平时见面的那个时野有点像了,只是看起来好像忽然小了许多,像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孩。
“偷看我?”时野咕哝了一句,把她拉进怀里。
习无争没想和他做爱,她也以为时野现在的状态不会想和她做爱。
可吻还是落了下来。
男孩偏瘦但不失健壮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撩开她的衣服熟练地抚摸她的身体。
浴袍的带子散开,女孩身上的衣服也一点点被除去,散落在床边、地上。
时野亲她一下,从床上下去,在书包里翻出安全套,一边走路一边给自己套上。他扯掉浴袍,覆住习无争。
没有以往的调笑,没有太多前戏,他分开她的腿进入她的身体。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阴茎的硬度比平日稍差些。
以前感受到的不是硬如铁杵,就是射精后仍不肯离开她身体的绵软或刚拔出又迅速半勃的磨蹭,这样够硬但又没有硬到极致的感觉让习无争感觉有些新奇,她收缩下身用敏感的肉壁感受他的性器。
时野呼吸变重,阴茎很快恢复到了以往的硬度。
“嗯……”坚硬硕大的肉棒撑开穴璧,刮蹭着敏感点向里顶入。
时野一手搂住她,一手握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