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承太郎只是想借个柴火而已。
北方的冬天一贯很冷,干冷,天寒地冻。尽管如此,乔纳森依旧早早起床,骑着他那辆破三轮出了门。他的手上布满了冻疮,但是要生活要养家,他还是不得不一个人干几份工。
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甜美的。出门前他的婆娘迪奥还四仰八叉躺在炕上舒服地睡着,他的儿乔鲁诺钻在妈怀里不知餍足地吃奶,小小的屋子里生着柴火暖洋洋的,弥漫着婴儿特有的奶香。乔纳森心里也暖洋洋的,低头在熟睡中的迪奥额头落下一吻。
“谢谢你,迪奥。”
每天早上跟迪奥道谢,从他为他诞下乔鲁诺之后便成了乔乔的习惯。
他轻轻说,开门,飞快地出去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生怕惊醒了自家婆娘和儿子,更怕凛冽的冬风吹着了熟睡的母子。
其实迪奥已经醒了,他在等乔纳森出门。
听到那辆三轮车吱呀吱呀出去的声音后,他从炕上坐起来,手法熟练地把乔鲁诺弄乱的小花被重新裹到他身上,下床用乔纳森提前打好的烫水随便洗漱了一下,草草地吃了两口乔纳森在村口买的早餐——自己最爱吃的鸭血粉丝汤,配上昨晚吃剩下的馍。
吃饱喝足,迪奥抱着乔鲁诺坐在炕上,看窗外的风雪出神。外面很冷,他迪奥绝不能容忍自己金贵的身子受冻,说好的今天出门找普奇打牌成了泡影;家里没什么钱,买不起电视电脑什么的高科技产品,只有一台破收音机,早就被他打开,在那边吱呀乱叫;乔鲁诺这小子一整天只知道睡觉,不哭不闹也不用陪着玩。迪奥百无聊赖,虽然刚睡醒还是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饱暖思淫欲。自己和乔纳森有多久没做了他心里最清楚,迪奥掰着指头算算,从他怀孕到如今的月子期,已经有一年左右,乔纳森顾及他的身体,坚决不碰他一根手指,无论自己怎么色诱都没用。要不是自己实在是了解自家这个老实汉子的本性,他真的要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三或者嫖娼。
于是迪奥的特殊生理需求只能靠自己的手来解决,为此他还剪掉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漂亮长指甲。此时他看了看旁边熟睡的乔鲁诺,把手伸进秋裤里,爱抚起自己许久未被疼爱过的那根来。另一只手伸进花棉袄,揉捏着自己因为哺乳而变得艳红的乳头,马上就把它们揉到挺立起来。
“啊……乔乔……嗯……操我!”
情到深处,迪奥忍不住喊起他男人的昵称,天知道他有多么思念他男人那根又粗又长,两三下就可以把他直接干到汁水四溅的东西,抚弄着阴茎的手慢慢往下,探到自己不断收缩的穴口——他光是想着乔乔就湿了。
迪奥靠着自己的枕头,急不可耐地拿起一边乔纳森的枕头垫在腰下,脱掉秋裤叉开自己的大腿,熟练地用手指操干起自己。虽然离自己生乔鲁诺那天只过了一个月,他下面已经重新变得紧致有弹性,这得益于他出色的恢复能力。然而自己的两根手指还是不够粗不够长,总觉得插不到自己体内舒服的那一点,迪奥急得加快了手指的律动速度,腿分得更开,呻吟声也带上了急不可耐的鼻音。
“乔乔……乔乔你好厉害……我要去了……嗯……!”
不知是因为脑内的幻想还是手指的灵活,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高潮的临界点,身下随着手指的抽插不断带出体内分泌的淫水,浸湿了一块炕上铺的花床单。
绕是如此乔鲁诺还在一边乖巧地睡着。
“咚咚咚!”
正在迪奥快到颤抖着达到高峰的时候,自家木门突然被敲响了,发出很大的声音。迪奥身体一颤,下意识飞快地把手指拔出来,萎了一半。快要攀到顶峰却被这粗鲁的敲门声一把拽到谷底,满溢内心的情欲逐渐被恼火所代替。
虽然气得脑壳疼,但是不开门这人一直敲。迪奥没好气地问了句谁啊,敲门声顿了顿,门外响起一个沉闷的男声:“隔壁,老承。”夹着风雪的呼啸。
老承他知道,空条承太郎。一周前刚搬到乔家村定居在他家隔壁,据说是他男人乔纳森的远房亲戚,一直以来都在外打拼赚了些小钱,数月前刚刚结婚,父母把房子盖在了这里,也算是落叶归根。迪奥在院子里喂鸡时远远见过几面,爱穿一身黑大衣,戴着个怪帽子,领子上别这条大金链子,生怕人不知道他是从城里回来的。且不说外表,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无敌气息,加上他过去是个很会打架的地痞流氓的传言,村里人都不太敢接近他。迪奥对这人没什么好感,此时被他从高潮边缘拽离,更是气他气得直翻白眼。
可是人都站在门口了,他也知道家里有人了,总不能说不给他开门。迪奥套上秋裤和花棉裤,蹬上拖鞋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直接窜了进来,吹得迪奥打了个寒颤。一抬头看到这个老承的正脸,他不禁愣了下——这个老承的眉眼与乔纳森有六七分相似,硬朗英气,好看,身材也和乔纳森不差,很高大很结实。不过他眉头紧锁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凶恶表情他从来没有在乔纳森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