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以为我是你?老单身狗,哥牵过手。”他桃花眼里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痕,“那时黄沙漫天,夕阳西下,我们一起漫步在一座边陲小城里,城里满是盛开的红色的花……”
“说起来,”嬴弋看着冉映的眼,表情有些怀念,“那个姑娘和你性格还蛮像的呢。”
冉映一时失语,半晌没琢磨出来该怎么回这个话。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化成了低低的一声叹。
……
万万没想到,口口声声说拒绝参观的嬴弋还是被迫参观了女洗手间。
冉映眼尖的看见黑着脸的老巫婆,没过脑子的就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但她向来有义气(?),所以有义气的冉映顺手拉着嬴弋就藏进了洗手间。
被扯进去的那一瞬间,嬴弋面色和脑袋一样空白。
躲过老巫婆出来之后,嬴弋还没从这个巨大的打击里缓过劲来。
他空白着张脸嘀嘀咕咕:“报应吗?这是我干亏心事的报应吗?”
冉映愉快耸肩。
*
直到运动会前一天,冉映才知道嬴弋前两天嘴里嘟囔的“亏心事”是什么鬼。
她拿着赛程安排表气的一塌糊涂。
但嬴弋大概是提前知道了今天会发赛程表的事,一天都没有露面,冉映一腔怒火无处可发,憋的她差点涨成气球升天。
到了这个时间点了,换人也来不及了,冉映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活计。
萃华中学校运会项目繁多,包括但不限于跳高、3000米长跑、花滑、击剑……
没错,跳高、3000米长跑、花滑、击剑。
嬴弋未免也太看得起她,她哪里会击剑花滑,跳高长跑还靠点谱。
给她报名击剑的目的她大概能猜到,但是这个花滑她就不大能理解了。
冉映从来不是一个为难自己的人,既然想不明白,她便直接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晚上写完作业后她专门抽出来一段时间去研究击剑规则。
想也不用想嬴弋这厮绝对是想和她赛场上再比一次剑,但是他绝对想不到她和他不是一个赛区~
冉映现在全靠着一口想看嬴弋抓瞎的气吊着。
她看着看着便有些走神,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抓抓空气,却没能在化出自己的剑。
她心情有些低落。
如嬴弋想起扶风会黯然伤神般,她想起她的剑也会很难过。
以前修真界有个笑话,说剑修大半单身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爱上了自己的剑,但在冉映看来,这并不是一个笑话。
从踏入修真途开始,剑修便会开始蕴养自己的本命剑,剑和剑修一同成长,剑修一步步强大,剑也一点点蕴生出灵识,这其中感情,哪里是法修体修们能懂的。
她叹口气,敛好心神强迫自己从那些不好的情绪里走出来。
……
再次见到嬴弋就是运动会当天了,她换下了平常的长裤T恤,穿上班里统一定制的运动服。
她太瘦了,运动服穿在她身上肥肥大大的,看上去更瘦弱了几分。
嬴弋和她穿的同款,但他能很好地撑起衣服,他晃荡到冉映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番:“说你弱鸡身板你还不信,看你这细胳膊细腿,一点男人味也没有。”
他督督冉映的腿,又瞧瞧他自己的,心里奇怪为什么冉映没有“秋裤”。
冉映昂起头,蔑视他:“弱鸡身板照样能打成你熊猫眼。”
嬴弋听她声音眉头一皱,询问道:“你感冒了?声音听上去怎么别别扭扭的?”
冉映低咳几声清了清嗓子。
她的嗓音已经开始恢复了,从之前的沙哑低沉慢慢变回清亮悦耳的少女音,现在处于两者混合的阶段,这也是嬴弋说她声音别扭的原因。
她冲嬴弋咧嘴笑笑,不在说话。
运动会开幕式各班会有一个举棋手带着运动员绕场一周,嬴弋去了主席台领旗,冉映便自顾自去了本班看台,寻了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的那一刻,班里一阵寂静之后,又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他们声音不大,显然是刻意避着冉映,但架不住冉映五感灵敏。
本来的悄悄话现场像敞开了一个大天窗,冉映听的一清二楚。
“干嘛呢这是,真是服了,什么都要凑个热闹吗?她怎么这么喜欢表现啊,刚才看她上来的时候我都怕她被风吹走,就这样还去运动会?”
“怕不是运动会要变急救知识普及大会。”
“就离谱,你说他报名去报那些普通项目不就好了,但击剑花滑之类的项目都有人数限制的,她占了一个名额,我们班就要少一个名额,不是我看不起她,但我可不相信一个山里来的人能接触到击剑花滑这类运动。”
“看来这次想超过一班又难了。”
冉映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话。
其实自从上次论坛事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