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rious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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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赢了。
冠军、奖杯、奖金、积分,全都归他所有,不过他却觉得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没错,缺只小野猫。
车轮压过终点线的瞬间,当他意识到自己是第一名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几张定格在小野猫漂亮小脸上的画面。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赛车手、知道自己赢了比赛,她会是什么反应呢?会觉得开心吗?会像观赛区候场的狂热粉丝那样,即使安保人员强力阻拦还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到他身边吗?她会觉得自己让她骄傲了吗
将赛车在放置区停稳,萧逸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将头盔潇洒摘下,轻轻甩了甩头发,几滴莹透的汗珠散布在他的额角颊侧,还有几滴随着他甩头的幅度,顺着他的黑发滴落在地上。
数不清的闪光灯齐齐向他投射闪烁,刺眼的亮度与密集的频率几乎可以将黑夜照亮,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体育记者一拥而上将他包围,无数话筒和摄像头堆挤在他面前,有几支甚至都要贴上他的嘴唇了。眉尖轻蹙,似是对这过分侵犯个人空间的行为表达不满,萧逸脸上的神情冰冷淡漠。记者口中的采访提问一个接一个的蹦出,争抢着窜进他的耳朵里,他们太过急功近利,以至于许多问题和语音都重叠在一起,让他分辨不清。鼻息轻嗤一声,萧逸的目光一直落在正前方,他缄口不言,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长腿迈着快步在通往车队休息室的长廊里疾走,很快就将尾随他的群众远远甩在身后。
在关上休息室的大门之前,他听见记者群里七嘴八舌发牢骚的声音:哎,你说这萧逸,就没见过哪个赢了比赛的人像他这么冷淡,今天又是白跑一趟!
轻蔑地咂了咂嘴,萧逸重重地合上大门,将那些令人疲惫的喧嚣闹市隔绝在外。
他一直不喜欢这群趋之若鹜的无良记者,新闻功底暂且不说,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为了热度可以出卖真实性的失格之人。黑的说成白的,白的描成花的,想要一篇精彩的报道,全看你给的好处够不够多罢了。虚伪、谎言。萧逸最讨厌的两样东西全让他们占去了。
不过,今天他冷着脸的原因并不仅是因为他们,更多的是缘于他总是想到那只小野猫。意识到自己和女孩的世界完全是断隔开的关系,自从那次的酒吧轶事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想着,萧逸就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然换作以往,毕竟是赢了比赛,他还是能更高兴一点的。
颁奖仪式结束后,萧逸草草地和队友们打好招呼,推辞掉车队的庆功宴,只身一人回到酒店里。尽管蒲宁、成规等人苦丧着脸再三劝阻不让他走,说什么没有萧哥那还有什么意思啊,他还是坚决地摆了摆手,留下一句你们玩得开心,就自顾自离开了。
进了酒店房间,他随手将背包丢在地毯上,一屁股坐进客厅的沙发里,从腔腹中挤出一声叹息。这是间总统套房,豪华宽敞,但对此刻的萧逸来讲,它有些过于空旷了。眼睛扫过屋内充满异域风情的装潢,一种身处异国他乡的流放感突然真实了起来。
比赛的地点设置在阿姆斯特丹,这是个被称之为世界性都的城市。如若放在以前,萧逸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风流机会呢。抬眸望向落地窗外,夜色已浓。由于身处高楼顶层,一眼看去,有种从飞机开窗向下俯瞰的感觉。鳞次栉比的建筑里闪耀着错落无序的灯光,墨色的夜空中点缀着几颗会眨眼的星芒。萧逸抬手瞄了眼手表上的时间,22:13,刚好是红灯区开始苏醒的时候。
实话讲,他以前也来过这里。
那时在庆功会结束后,即使跟车队的兄弟们喝得迷醉,头脑已经晕得一塌糊涂了,可他们还是一起去了红灯区的Sex Bar。隐约还能记得那些亮着粉红色荧光射灯的酒吧橱窗里,一扇扇落地玻璃后面摆设着的不是展示品,而是一个又一个妖娆扭动的、活生生的裸体女人。当地人对性文化持开放态度,这些女色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只有外乡人才会觉得大惊小怪。
喝得太过分,那时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只是听蒲宁他们说,进了酒吧以后,女人们都像是闻见肉香的饿狼一样对他蜂拥而至,把萧逸围得水泄不通,争抢着要和他上床欢合。有的女人操持着一口不太正宗的英文说:上我,我技术好。对象是你这种男人,我可以不收钱。还有的据说是从没和亚洲男人做过,好不容易看见极品,说什么都要尝尝鲜。
许久过后,车队的小子们早就一人找好一个准备去酒吧的休息室里做爱了,他这边还是围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吵闹。也许是酒精作祟,杂乱的人声吵得他头疼,他索性就随手一揽,拽过四五个女人一起往房间的方向走了。
别吵。我鸡巴很大,也很持久,你们几个一起来。
蒲宁说,最后只听见他落下这一句话,就和女人们进屋云雨去了。具体情况不知道,但光是听从门缝里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