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打着愧疚的名字，在自我感动罢了。

    浴室中除了放水的声音，便再无其他。

    两个人都不说话，陆央也静静的站着。颇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感觉。

    只有淋浴器与浴缸的开关开着，浴缸中的水位渐渐上升，陆玖被放在浴缸内，任由冰凉的水流包裹全身。

    身上其它的玩具都被撤下了，只剩下那个黑金色的项圈，牢牢的扣在她的颈间。

    身体因为过冷而竖起了汗毛，微微轻颤着，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掩饰着她此刻紧张的内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陆央看着她紧绷的情绪，依旧是无所谓的模样。

    过了许久，水位漫过胸部，陆玖犹豫着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下颚却突然被用力捏住，脖颈处的项圈被用力收紧，呼吸困难。

    银链被牵在陆央手里，身体直接用力撞上浴缸的边缘，她紧锁了眉头，来不及痛呼出声，就听陆央冷声道：“求死？”

    陆玖的双眸中蓄了泪，她模糊的看着陆央，想解释些什么，张了张嘴：“我……”

    刚说一个字，喉咙就痛的厉害，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

    显然是先前被折腾狠了。

    陆央却不想听，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致，她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凝视着陆玖。

    “我……”

    因项圈的收紧而有些呼吸困难的她此时仍旧挣扎着开口，用她那沙哑的嗓音意图解释，可陆央却毫不理会。

    她勾了勾唇，松开了银链。在她松手的一瞬间陆玖全身一软，若不是下颚被捏着，只怕是要软倒在浴缸里了。

    浴缸中的水位一直在上升，此时已经要满出去了。淋浴器虽是对着陆玖冲刷着，陆央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

    衣裙沾水，紧密的贴合肌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却无人欣赏。

    陆央松开了捏着她的手，就在陆玖以为她要放过自己时，猝不及防的，陆央按着她的头，直接用力摁进了浴缸里。

    “唔——”

    陆玖被按入水的一瞬间就下意识的挣扎着，双手用力拍打着水面，水中没有着力点，她摸索着扶上浴缸的边缘，想站起来，无力的下肢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陆央看着她用力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一般松开了扶着浴缸边缘的手。

    仿佛是真的要将之置于死地般，也不松手。

    只是眼眸深沉的看着水面上渐渐有气泡浮起。

    陆玖在濒临窒息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场景。

    有美好的、快乐的、高兴的、绝望的。

    可最印象深刻的那一幕，却是当年才十三岁的陆央红着双眼，站在她面前，仿佛要吃人的饿狼一般，字字泣血：

    “我恨你，陆玖，我恨你。”

    “我会恨你一辈子——”

    不——不——不是这样的——

    别走，陆央，别走——

    陆玖在心底无声的呐喊着，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渐渐模糊，她伸出了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可那个人却一下子化成了泡沫，怎么也抓不住。

    不——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的，她挣脱开了陆央的禁锢。

    重新得到自由与新鲜的空气，陆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从那副令她心碎的场景中回过神来，睁着双眼，纵使眼前模糊，却依旧寻找着什么。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死。”

    头脑因长期的缺氧还在发懵状态的陆玖听到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视线下意识的追逐声音的主人。

    视野渐渐不再模糊，看着那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宛如死鱼一般躺在浴缸内，因为刚才的折腾，水位已经下去了许多。

    陆玖头靠在浴缸上，渐渐的头脑清醒。

    陆央扯动了银链，轻而易举的将人拉扯至自己的面前，她弯下身，拿着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滴落的水珠，温声道：“你瞧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多心疼啊。”

    陆玖扯了扯唇角，不言不语的任由对方动作。

    “小姑姑，这么多年，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了。”陆央也进了浴缸，慢条斯理的帮着已经失去力气的陆玖清理着身体，一边说道：“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你。可你看你，哪一次算得上乖呢？”

    “你瞧，真的要到死亡的境地了，你反而挣扎的更厉害。可见你也是想活下去的，哪怕过着不像个人的日子，你也想苟且安生。”

    陆央的语气冰冷又平静，准确又无情的扎在陆玖早已破败的心间。

    陆玖闭了闭眼睛，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有还在起伏的胸膛预示她还存在着。

    “小姑姑乖些，我亦会对你好。”

    如一般的情人般，陆央此刻用足了耐心与温柔。

    就这样用着那根已经浸得湿润的毛巾，就着水，慢慢清理着陆玖身上留下的痕迹。

    另一只在她身前不停的挑逗着，轻拢慢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