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没想通而已。”施垐连忙解释。
“陆先生之前暗恋的人真的是方清越吗?”施垐还是豁出去问了,方清越说的好像跟当初陆先生说的事情大致都对上了,原本只是有点隔应方清越的话,但施垐细细回想,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想当初陆先生对暗恋对象的描述和回避,处处充满了蹊跷。
按道理,暗恋结束以后他们就应该没有交集了,后面陆先生又送饭又送礼物又陪他看病的,还有在医院那些亲密举动,这哪里是正常朋友的范围,谁会天天陪床,还对自己朋友又抱又哄的?
陆母:“………”
方清越那脑子不清醒的不会到处说陆东隅追他吧?想起好几年前那些和方家好事将近的流言,陆母越发怀疑。再者,老爷子出的馊主意为什么要他儿子背锅?
“当然不是了,方家跟我们只是有生意上的往来,那些事估计是老爷子的授意,东隅从没做过。方清越说的话别往心里去,被家里人惯坏了,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多了去了。”陆母微微一笑。
陆母满含深意地补上一句:“更何况东隅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只喜欢过他…?施垐陷入沉思。
“老婆怎么了?”陆东隅洗完澡回到房间后,看见施垐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拿着一本书出神,叫了几遍也不应。
“没事,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施垐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又好气又好笑。气自己一朝落入贼手,看不清那些绕绕弯弯,好笑的是他今天才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以为的水到渠成可能是陆先生的推波助澜。
“想什么?”陆东隅抱着人倒在床上,亲了亲施垐的额头。
“在想如果我当初一直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一直追,直到你同意做我老婆为止。”再不行我就操到你离不开我。陆东隅在心里补了一句,他确实动过这种心思,但是施垐没给他机会实现。
今天他大概知道了很多事情,他怀疑陆先生以前就一直在套路他。
“陆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认出我的?”
“电梯那次。”陆东隅感觉到施垐可能是知道什么了,不过人已经在他身边了,后悔也没用,索性实话实说。
施垐错愕,脸色隐隐有些羞窘,想到当时他的反应真的很丢人。
陆东隅估计瞒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当然,逼老婆搬家和假装易感期这件事不能说。
“我一开始就只喜欢你,没有什么暗恋对象,它不过是我用来接近你的借口。非要说暗恋的话,我只暗恋过你一个人。”
“每天晚上我做梦都想操你,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抱你亲你操你。”
“第一次给你送饭就是为了打探你的住址,方便我以后投喂你。”
“每次装不认识去甜品店都是因为我忍不住想要见你。”
“老婆太好亲了,你住院那会我偷亲过你好多次,可惜老婆都睡着了。”
“你搬家让我帮找房子的时候,我故意找一些不那么好的房源,为的就是让你搬过来跟我住。那个房间是我…”
………
陆东隅直接坦白,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回想着过往的桩桩件件,施垐哑然失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酸酸涨涨的。他任由汹涌澎湃的爱意将他淹没。他可以质疑陆先生的人品,痛恨他的心机深沉,埋怨他的手段高明,却唯独不能不承认陆先生的爱意。
他一个人踽踽独行在这茫茫的人世间,他太渴望有人爱他了。
他想对陆东隅笑笑,告诉陆先生真的没关系。眼泪却先掉了,擦也擦不干净。被爱明明是件好事,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刻这么的不真实,好似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落脚之处,迫使他低头坦诚。坦诚那些不被爱的日子里别人的不在意和漠视曾给予他无数痛苦,让他痛不欲生。
施垐自从懂事以后就再没哭过,他知道不会有人心疼他,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他只是小声地呜咽,声音细小,像是受尽了委屈没有人疼他一样,连哭都只能躲起来。陆东隅从不让他除了在床上那档子以外的事上掉眼泪,顿时就心疼不已,把人抱得更紧,靠近耳边慢慢地温声劝哄。
等施垐停下来的时候,眼睛红肿得都快睁不开,鼻头发红,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哭得陆东隅的衣服都被打湿了。
“眼睛好痛…”施垐小声地嘀咕,陆东隅听罢起身去给他拿冰袋敷眼睛,顺便把浴袍脱了。
“先敷一会。”话音刚落,红肿的眼皮上冰冰凉凉的,一下子舒服许多。
十分钟后,施垐拿开冰袋,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陆东隅,刚哭过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干涩。
“陆先生,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施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陆先生说这件事,不自觉地攥紧了陆先生的浴袍。
“我相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什么可奇怪的。”陆东隅并不意外,如果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