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11th act-惊喜

esp;我心想：「你人都已经在那边了，还打电话问我？」若说没有任何一丝不快是骗人的；但毕竟不好点破，于是委婉地说：「最近要赶结案报告、同时又要标新案子，工作loadg真的比较大，这几天写服务建议书写到脑袋快炸了，假日想好好休息一下，希望可爱的女友和山友们能够尽兴出游平安归，多拍些漂亮风景回来和我分享。」

    &esp;&esp;孟珊答应了，先跟我说了声rry，然后和我互道一声rrychristas后掛断电话。唉～没想到都已经脱单了，圣诞节还是得一个人过，早知道就不该把昨晚原本的约会延后，正当我自怨自艾之际，手机再度响起。

    &esp;&esp;响起的铃声，是我认为有史以来辨识度最高的前奏，所以这首铃声我只设定了一组号码，儘管设定后从未响过，直到现在；显示的名称是──「hs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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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无巧不成书，由于傍晚天气转凉，和孟珊讲电话时我已从走廊暂时移到店内，而当手机响起时，麦当劳的「好事989」刚好在放送伍佰的《挪威的森林》，由于两者几乎同步，直到渐响的铃声大到我觉得echo太过明显时，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而且还是鲜少接通的那个号码。

    &esp;&esp;「hi…是我，圣诞快乐。」电话一接起，暄就先给了我一句祝福，让我的心情重回37c。

    &esp;&esp;「圣诞快乐。暄英，好久不见！」这次真的很久，扣掉从前她转学后那次重逢不算的话，就这次最久，都一年半了。

    &esp;&esp;「你过得还好吗？怎么会打给我？」我还是忍不住好奇。

    &esp;&esp;「好朋友互相关心一下啊！响到第十声才接，是不是打扰到你跟你女朋友的烛光晚餐？」

    &esp;&esp;「不是啦，麦当劳里面比外面吵，而且，哪来的烛光晚餐？大麦克来一份还差不多…」

    &esp;&esp;「子邑～不会吧！几个月前听你说交了女朋友，才想说送上祝福，该不会这么快就…」

    &esp;&esp;「别乱讲，她跟她以前大学同学聚餐，我想让他们尽兴点，就不妨碍他们叙旧了。」

    &esp;&esp;「真大方。你在哪间麦当劳？」

    &esp;&esp;「就…t大旁边啊，怎么了吗？」

    &esp;&esp;「你等一下喔…」一阵窸窸窣窣（隐约听得见车水马龙和人声），接着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嗯…听说这边不只一间耶～」

    &esp;&esp;我的心跳倏地漏了两拍，随即定了定神把确切的位置告诉她：「呃…你在台南…还是屏东？」

    &esp;&esp;「两份大麦克。等我。我在台北。」

    &esp;&esp;这真是惊喜。

    &esp;&esp;果然，我的心跳逐渐不受控制，而且很快就会伙同呼吸一起叛逃，我不确定该不该喜欢（或是享受）这种感觉。无论如何，在这么特别的夜晚，这真是惊喜。

    &esp;&esp;终于轮到我点餐时，只听后方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店门被推了开来，碍于背对门口的缘故，视角受阻，但我从周遭不少男性（包含眼前这位工读生）的目光飘移与重新对焦，可以肯定知道谁进来了。

    &esp;&esp;暄显然不介意让室外冷冽的空气和店里多交流交流，她站在门口搜寻了一下，然后直接走到我身边，先抽起两根薯条解解馋，便伸手帮忙拿饮料。我想起从前在母校附近麦当劳的情景，只觉得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于是抢先一步说：「左手是雪碧、右手也是雪碧，这次绝对不会弄错。」

    &esp;&esp;暄笑了笑，这回倒是没有偷喝：「还记得喔？真不好意思。」

    &esp;&esp;下到b1坐定后，我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足足有十秒鐘，只能儘可能地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语气听起来和缓。

    &esp;&esp;「暄英，你怎么会…」

    &esp;&esp;她拿起一根薯条像是魔杖似的指着我，说：「等一下等一下…上了一整天课，真有点小饿，先让我吃一些。」

    &esp;&esp;暄今天穿了黑色的羽绒外套，里头是鹅黄色的高领毛衣搭配浅灰色的长裙，由于孟珊经常穿着相类似的打扮，因此我在心里统称为「老师装」，但暄考上的学校怎样也不会在台北啊！唉～女人心啊…又怎能被我轻易猜透？暄要是不说，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没用。

    &esp;&esp;于是，我很乐意默默地近距离欣赏美女用餐的景緻。

    &esp;&esp;「好了～～」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目光一转看着我说：「教师研习营，一连三天，学校规定的；他去美国受训两个礼拜，所以我也没有烛光晚餐、只有大麦克；没错！谁叫你上次到屏东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