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几个人几乎同时点了下头。
&esp;&esp;“我知道修行闭关,有时会很长时间。”安浥尘缓缓开口,“但这法门你是第一次修行,你的筋脉又有伤,终究让人不放心。”
&esp;&esp;南宫珝歌不说话,只是把手腕递给了安浥尘,示意他摸脉。
&esp;&esp;安浥尘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脉门上,一股柔和而强韧的气息,包裹着她的筋脉,有力地跳动着。
&esp;&esp;安浥尘一贯不动如山的表情,顿时一震,眼底跳动着惊喜,猛然看向南宫珝歌。
&esp;&esp;“你的筋脉……”
&esp;&esp;一旁秦慕容有些紧张,“怎么了?”
&esp;&esp;南宫珝歌没说话,直接起身,瞬间扑向秦慕容,掌心中的真气直扑对方。
&esp;&esp;秦慕容下意识地回掌,孰料那只纤纤玉掌在面前一晃,秦慕容的掌法竟然落了空。
&esp;&esp;便是在从前,他也不可能被南宫珝歌一招避开,但是这一刻,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南宫珝歌的身影,就被她撞入了怀中。
&esp;&esp;南宫珝歌抬起头,笑靥如花,“我好了。”
&esp;&esp;秦慕容猛地抱住她,欣喜地死死扣住她的腰身,埋首在她的发间,声音是忍不住的悸动,“我的珝歌更厉害了。”
&esp;&esp;“那是。”她的脸上满是骄傲,勾着秦慕容的脖子,仿佛在期待着他的表情。
&esp;&esp;秦慕容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将南宫珝歌抱了起来,忽然往楚弈珩身上一丢。
&esp;&esp;南宫珝歌猝不及防之下,被丢进了楚弈珩的怀里,口中很是不满,“慕容,你混账!”
&esp;&esp;“她好臭,你们谁爱抱谁抱。”秦慕容跑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大口地呼吸着。
&esp;&esp;声音入耳,南宫珝歌呆了呆,下意识地看向接住自己的楚弈珩,“弈珩……”
&esp;&esp;楚弈珩眉头一皱,屏息、转头。
&esp;&esp;在视线对上安浥尘的瞬间,楚弈珩毫不犹豫地将南宫珝歌丢了出去。
&esp;&esp;某人的叫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声线,“楚弈珩!!!”
&esp;&esp;再然后……
&esp;&esp;“安浥尘!!!”
&esp;&esp;“凤渊行,你敢推开我试试!!!”
&esp;&esp;“君辞哥哥,你太无情了!!!”
&esp;&esp;“洛花莳,你!!!”
&esp;&esp;第423章 何等有幸
&esp;&esp;南宫珝歌无比庆幸太女府还算富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连沐浴也引来了京郊的温泉水,在后院做了个偌大的池子,而不需要用浴桶。
&esp;&esp;否则以她这一个月养出来,犹如叫花鸡一样层层叠叠的泥垢,也不知道要洗上多少桶水。
&esp;&esp;南宫珝歌靠在池壁旁,发出舒服的喟叹声,这仙族的修炼心法,将她体内魔族污浊之气尽皆涤荡了个干净,也让南宫珝歌隐约猜测到了,为什么所谓的仙族会消失于人间。
&esp;&esp;他们的心法对于根骨的要求太高了,所谓非天纵之资不可修行,非寻常根骨不能精进,就算你有毅力,也许一生都未必能有结果。所谓天分,就是人生最初时就注定了的门槛。
&esp;&esp;而对于族群太过于挑剔继承人的结果,就是无人继承。
&esp;&esp;南宫珝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这样的族群消失而惋惜,还是为自己有运气而开心。她才卸下了一个包袱,转瞬就背上了另外一个包袱。
&esp;&esp;一双手从背后揉上她的颈项,为她舒缓着。南宫珝歌如今身体康健,倒是不需要人帮她活血,但她享受这种温存。
&esp;&esp;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容颜。
&esp;&esp;他一身华服,高贵如天之骄子,却蹲在池畔,不顾衣摆被水湿濡成了深色,不紧不慢地揉着她的筋脉。
&esp;&esp;“我的十三殿下,如此屈尊降贵,我心难安。”她调笑着。
&esp;&esp;他亦笑着回应,“伺候妻主,何来屈尊降贵之说?”
&esp;&esp;“是屈尊降贵的。”她双手抬起,勾住他的颈项,“我娶你回来本是想要疼你爱你,却让你守着朝堂,本就是屈尊降贵,让你委屈良多。”
&esp;&esp;因为朝堂,他再是牵挂她也不能陪在她身边奔波,只能一次次地送她走,迎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