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悠悠眉毛一挑:“你没被我发现之前不都是自己偷偷摸摸上的药?”
&esp;&esp;柏泽挥了挥被药膏包裹起来的手:“我一般是先给脸上药,现在……”
&esp;&esp;许悠悠:……
&esp;&esp;认命地坐下继续给他摘除脸上的人造皮肤。
&esp;&esp;距离实在有些近,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虽然柏泽没有触觉,但看着眼前的景象都能脑补出来悠悠的手从鼻梁一路滑至下颌线,在肌肤上引起细小的战栗。
&esp;&esp;柏泽喉结微动,蓦地闭上了眼,忍下杂乱的心思,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简直是一次折磨。
&esp;&esp;脸上过敏反应没有那么严重,只薄薄涂了一层,许悠悠感慨:“还好脸没毁。”
&esp;&esp;柏泽失笑:“确实,你以前不总说我只有脸最吸引你了吗?不过现在的我也谈不上好看了吧。”
&esp;&esp;许悠悠认真地看着他,将纤细的手腕伸出,淡青色的血管映在瓷白的皮肤上。
&esp;&esp;柏泽略微不解。
&esp;&esp;“这是我的血管,你身上的纹路在我看来也就和血管差不多,本来都是人身体构造的一部分,你五官又没变,该帅的地方还是帅的。”
&esp;&esp;柏泽怔怔地望着她,沉黑如墨的眼睛里悄悄酝酿起了风暴。
&esp;&esp;“你也没有必要戴黑色美瞳,虽然那次在会客室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觉得透蓝色的眼瞳很好看,像一望无际的大海。”许悠悠眉眼弯弯,盈满了笑意。
&esp;&esp;柏泽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不禁也笑了。
&esp;&esp;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遇见你,都会让我心动。
&esp;&esp;“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挺对的,这个纹路的作用确实和血管差不多。”柏泽脱下外套,解开了衬衣上的三颗扣子,露出心脏那一块肌肤,近乎纯黑,向外蔓延开一条条纹路。
&esp;&esp;许悠悠惊讶地望向心脏处:“感染……是从这里开始的吗?”
&esp;&esp;柏泽点了点头:“被咬了之后病毒会在身体里极速繁殖,体温急剧降低,意识逐渐模糊,就感觉陷入到了一片黑沉沉的空间里,直到后来从心脏处传来剧烈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整个人仿佛被火焰炙烤一般,过程大概五分钟,醒来后就成为丧尸了。”
&esp;&esp;许悠悠眼神一黯,心里止不住地难受,愧疚与心疼交织缠绕着她:“你……一定很痛吧。”
&esp;&esp;柏泽却笑了,像一汪被化开的清泉,柔和了他偏冷的轮廓:“还好。”
&esp;&esp;柏泽没有说出口的是,当他醒来的时候,躺在一滩腥臭的血泊中,平日里整洁的长廊早已被残肢肉沫填满,身旁还有餍足的咀嚼声传来。
&esp;&esp;而他透过微弱的冷光看到的第一个场景是:
&esp;&esp;一只扑腾着肉翅的小虫正在啃噬他缺失了大半血肉的左臂。
&esp;&esp;虽然丧尸化之后自愈能力强了许多,但手臂上那一块依旧是一长条坑坑洼洼的疤。
&esp;&esp;——
&esp;&esp;欧华广场旁的喜戈酒店里。
&esp;&esp;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传来,套房内一片狼藉,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尖锐的棱角硬生生戳在玻璃柜旁,泛着莹莹的幽光。
&esp;&esp;“衣……衣南你别气了,公关都已经开始运作了,那些谣言很快就会被压下去的。”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瑟缩在角落里,颤抖着说。
&esp;&esp;衣南已经换上了他惯穿的黑色长风衣,将脖颈挡得严严实实,显然才沐浴完,头发还湿漉漉的氤氲着水汽。
&esp;&esp;他目光阴鸷,蓦地将手上的酒杯又摔在地上,暗红色的红酒流了一地,指尖被碎玻璃割出一道道划痕,他舔着溢出的血珠:“好一个许悠悠,走了没多久后她朋友也扯了个理由溜了,紧接着就来了一大堆粉丝堵我,要说和她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esp;&esp;墙角的男子苦着脸:“这,图都已经流传到网上去了,现在传的最热的版本是您脚踏两条船被发现,结果被当场打脸……还有”
&esp;&esp;衣南脸色更沉:“还有什么?”
&esp;&esp;“还,还,还有说您试图潜规则失败,现在网上热度太广,各种猜测都有,但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有幕后黑手在带节奏。”
&esp;&esp;“现在是投票关键时期,也可能是对家在蹚浑水,不过我们声明已经发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