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流连、靠近。
他突然明白,即使他活了千年又有什么意义?千年以来,他仅仅只是活着而已,他的身躯是热的,心却是冷的,它虽无时不刻地跳动着,却独独缺了那种让他迷醉的悸动。
而现在,他的心也有了温度。
只有在这个人的身边,他的整个人,才鲜活了起来。
只有在这个人的身边,他才是真正的活着的!
他要这个人一直站在的自己的身边,直到天荒,地老!
苌楚垂下眼皮,幽深的目光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疯狂。
此时正靠着苌楚的胸膛的廖若煜,忽然觉得对方的心跳在一瞬间加快了速度。他讶异地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便被苌楚霸道地封住了嘴巴。
这一吻太过猛烈,廖若煜的嘴唇都被苌楚咬出了血,血液的腥味仿佛让苌楚更加疯狂了起来,微凉的手顺着衣襟游了进去,瞬间激起了身体主人的一阵战栗。
廖若煜有些发懵,却是毫无保留地向对方敞开了自己。和苌楚在一起时,他总是会不假思索地放肆一些,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放肆让他身心愉悦。
唇齿相离,廖若煜清楚地看见二人之间连接着的银丝被崩断,他的脸红了红,却并没有躲开苌楚深情的目光。他平息了下呼吸,才道:“怎么了?怎么突然……”
苌楚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他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道:“答应我,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廖若煜有些讶异,随即却是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离开他,但是苌楚呢?他本就不属于这里,还是个拥有永恒寿命的妖族,要离开,也是他离开才对吧?
两人相拥着没有再说话,至少此刻,他们是可以毫无顾忌地相拥、亲吻对方的,不是吗?
落日隐匿后,夜幕降临,星斗的微光随着月色散落了一地。廖若煜仍是被苌楚抱着,不紧不慢地走回了酒店。
假期很快便走到了尽头,对于廖若煜来说,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却是经历了一场他有生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件事。而本来无望到让他想要放弃的心愿竟然得以实现,对廖若煜来说是比散心更让他心情愉悦的事,他的整个人的起色也随之好了很多。
苌楚终于不用再以大狗的身份陪在廖若煜的身边,还如愿以偿地抱得美人归,心中的得意自不必说。
二人刚刚表明心迹,正黏糊的紧,恨不能时时刻刻在呆一起。但假期结束后,廖若煜就要去上班,二人便不得不像从前那样,每日分开一整天。
苌楚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摆脱了狗的身份将人吃到了嘴,他怎么会同意仍旧留在家中独守空房?于是当廖若煜要去上班时,苌楚便死皮赖脸地要跟着。
用他的话说便是:他是去保护媳妇儿的,谁能保证不出现第二个李磊家属呢?
廖若煜拿他没法,况且比起苌楚,他才是更想将人带在身旁的那个。但他面皮薄,不好意思直说,只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给苌楚带了水杯,才表面冷静,心里泛着蜜地带着人走了。
因为之前苌楚为了在廖若煜的面前刷存在感时不时地往医院跑,整个科室的人几乎都对苌楚有一定的印象。小陈更是仿如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一有空闲,就和护士站的一些小护士们YY廖若煜和苌楚。
今日和往常一样,苌楚陪着廖若煜到了医院后,便坐在廖若煜的办公室看起了书。这段时间以来,他看了不少关于人类历史方面的书籍,不禁对人界的人类生出了由衷的敬佩。
没有天赐的灵性,没有永恒的寿命,更没有高超的灵力,他们仿佛似造物主的弃儿,却凭着自己的大脑和双手,独自创造出了如此灿烂辉煌的文明。时至今日,三界之内,谁若小瞧人类,那必是愚蠢之极之辈!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苌楚偶尔一次起身接水时,突然发现廖若煜似乎有些不对劲。
诊室的病人不多,且都是些常见的病症,廖若煜早就驾轻就熟。当诊室里安静下来时,廖若煜一般都是翻看病人的一些病历和熟悉一下一些疑难杂症的病理。但今天虽然他也在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病历本,苌楚却发现,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翻一页纸了。
不要说翻页,他的整个人都一动不动,苌楚有些担忧地走上前,发现他正处在一种神游的状态。
他有心事,苌楚很快便得除了结论。
廖若煜似乎仍旧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一动不动,就连苌楚凑到近前他都没有发觉。苌楚皱了皱眉,忍住了想要叫他的冲动,慢慢地端着水杯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去了。
他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他为什么不知道?他敢确定男人昨天还好好的,晚上他们睡一张床,且男人是睡在自己怀里的。早上他们一起从家中出来,沿途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那那让男人产生现在这种状态的缘由,必然是在医院里发生的。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出了诊室。出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办公桌前的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