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刑狱(虐身,慎)</h1>
冷水猛然兜头浇下的感觉,刺激她下意识打了个颤,顾卿从朦胧的意识中转醒过来。
素白单衣吃了水紧紧贴附着身体,发丝湿淋淋地粘在脸上,冰冷的感觉如附骨之疽。应该不是普通冷水。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满是倒挂着的各式刑具,黑岩砌成的四壁包括头顶俱是黑压压的,给人极大的压迫之感。
不算陌生的地方,圣教刑狱。
坐着的地方是一处刑台,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束缚。但不用试顾卿也知道,灵力气穴必然被封得死死的,以保证她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人鱼肉。而那水虽冻得她唇色发白,体内却一阵阵地涌起空虚燥热;全身皆是寒冷不已,惟有腿心的穴洞在冒着汩汩热气。
如此情形,再不明白自己的已被教主舍弃的事,那顾卿便是愚蠢至极了。
正在心内自嘲,一张笑吟吟的白净面皮却转到面前,“千寒加上百媚,如此的盛情款待,北使可觉得满意?或者,北使还想再尝尝碎魂?”
握着刑鞭鞭柄将她的下巴抬了抬,翟斐白在她的冷眸对上自己时,“唰啦”一抽,伸展鞭尾后极快地扬鞭两下。空气中立时浮现淡淡的血腥气,顾卿的左右脸颊都被抽得皮开肉绽,两道血口外翻,看着恐怖至极。
翟斐白两指按进她脸上血口,对于指腹下隐约触到的白骨显得十分满意,“看看,啧,北使漂亮的脸怎么烂成这样了?这还怎么勾引男人?”
痛得身子都狠颤了起来,顾卿却咬牙生生受下,硬是哼都没哼一声。
没听到期盼中的惨叫怒骂,翟斐白的语气略有些失望,“北使的骨头果然够硬……”收回手,他摇了摇头,下一瞬却又重新挂上温雅的笑容,“不过既进了本使的刑狱,打断你的骨头便是!”
鞭子再落到她细颈双乳上时,翟斐白加上了七分的灵力。凌厉的鞭声才响了寥寥数下,浸了水的素白单衣已被浓淡血色染红,几乎能随之听到骨缝开裂的脆响。
而那鞭子的威力还远不在皮肉之上,神魂被生生撕扯,欲要碎裂的感觉要更甚百倍。再加上“千寒”与“百媚”内外夹击,三者同时的折磨让顾卿真正体会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几乎要碾碎她所有自尊与傲骨,放痛苦的呜咽破喉而出。
又是这样的痛苦。似曾相识的痛苦。
但比较起来,又好似并未及上那时。流飒宫、呈罪台,七七四十九天不过只差了最后一日而已……
这样想着,顾卿竟然牵起嘴角笑了起来。她张开唇瓣,大口的鲜血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瀑布般淌出,“翟斐白,你不过如此。”
一句话便用尽了她全部的气力,方说罢便立时昏死了过去。
翟斐白愣了愣,继而便是怒不可遏又要再举刑鞭。旁边的掌狱赶紧拦下,“刑使大人,不能再打了啊!夜使大人将她送来后便去请了那北炎陛下,估摸着时辰也该过来了,要是被他发现咱们动了私刑……”
刑使主刑,掌狱监狱。若被夜使发现,头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可剩下的话,在刑使毒蛇般的目光下却再说不出口。翟斐白温雅俊秀的面容此刻微微扭曲,双目阴阴的,看起来渗人无比,“你真以为,本使怕了那洵夜?”
即使共事已达数十年,掌狱也觉得心肝有些发颤,实在是有些怵了这个阴如恶鬼又睚眦必报的人。正打算说些好话安抚,翟斐白的注意力却已从他身上移走。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是顾卿的腿间涌出了大片浓稠黏腻血液,而且以灵力滋养过的双目观之,竟有几分……
死气。
翟斐白眯眼看着,等那血液都流到了他脚下,他突然动了动指尖,隔空取了几滴血液,凑近嗅了嗅。一旁的掌狱直在心里骂他变态。
却见翟斐白面色忽地变了变,继而却将沾着血的指尖凑得更近。良久,方才语意不明道,“竟是……洵夜的气息。”
嘴角微提,他诡异地笑起来。
小卿卿是真的惨。但为了剧情需要,不得不虐
不过最后面这么写大家能看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