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醉酒*照料(捏脸蛋)</h1>
低估了两人喝酒的狂放,宛宛放下手中的话本,无奈地让小二倒热水来清洗头脸,激动时抬起酒坛灌了一头一脸地二人正面色酡红地一睡不醒。
她可受不了周围酒气熏熏地味道。
酒馆的老板见多了酒醉在酒馆醒不来地客人,宛宛交上了和酒钱差不多的押金之后,他就招呼着店小二把那两人抬到了楼上的雅间床上。
宛宛是个挑剔的姑娘,虽说出门在外不应计较许多,但奈何她实在不想碰酒馆提供的热毛巾。
宛宛眉头一颦,有些嫌弃地将袖中抽出的帕子浸上热水,往一旁摊死在床榻的沈浪脸上一摊。
脸上忽然被敷上温热的绢帕,沈浪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酒醉后的头痛不禁减轻许多。他舒服地渭叹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昏黄的灯光好似在眼前同时糊成好几个光圈,这些光圈跳跃着,移动着,旋转着,然后转成更多地光圈。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一只手伸过来揭下他脸上的帕子,他就抓住面前的手,窗外寒冬隆隆,他大口地喘着白气,他只想留住脸上的温度,除此之外,他不曾想过其他。
羊脂白玉一般的手,带着少女的体温还有莫名的不知何处而来的香气,沈浪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子,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执著,仿佛是一汪沉墨黑水中浮着两丸流动着的水银,看上去无辜又可爱,极是讨人喜欢。
随意的,无拘无束的笑容在沈浪脸上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写满茫然的面孔,有棱有角的脸庞两侧浮现出酒醉后的红晕。
宛宛注目了一下自己被紧紧握住地左手腕,她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不知从何而来地爱怜之情。
还有那种照顾忽然露出柔软肚皮地大型猛兽时地得意洋洋,大约是每个女孩子的通病了。
于是她伸出手去轻轻捏了一下沈浪的脸蛋。
可别误会了,这举动和调戏可爱无害的小动物或者给心爱的猫咪顺毛,在某种概念上是一个意思。
然而非常不巧的是,宛宛揭开的手帕让沈浪经历了一番冷空气的洗礼,她捏上他脸的那一刻,沈浪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
“唐姑娘·······”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试图自然地收回他握在宛宛膀子上的那只手。他心里还残留着羊脂白玉的柔软触感,那香气仿佛萦绕在他的鼻端,他不由自主地心虚起来。
宛宛视若无睹地将帕子放进木盆里搓洗了一番,拧干之后抛在了沈浪脸上。
沈浪自知理亏,他不躲不避,摸过脸上的帕子就开始擦脸。
丝质的帕子底,透射进朦胧又昏黄的烛光,烛光里是一个小小的影子。
“对不起。”沈浪慢慢地擦着脸,一边用余光斜觑帕子外宛宛的举动。
雅间静悄悄,唯有丝绸摩擦滑过的声响。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擦脸?”宛宛看见他擦脸就在脸上那一小块范围,不由得夺过帕子,托住了他的下颌,语气嫌弃但动作温柔地拭过他鼻尖和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她用余光作出一瞥,那目光落在沈浪的脸上,再次看到了叫她熟悉的,失望至极的那种笑容。
一瞬间,她突如其来的怜爱的余热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宛宛以失却兴致的眼神斜他一眼,把帕子扔进木盆里,坐到了陆小凤的床榻边,陆小凤正面躺着,微微打着呼已有一段时间了。
沈浪沉默地注视着帕子落水时溅起的水花和木盆上方腾腾冒着的白雾,嘴角挂着与往常毫无两样的散漫随意的笑容。大约他其实在想着什么,又大约他其实什么也没想。
宛宛安静地坐了一会,敏锐地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那人脚步既轻且捷,可见身上带有少见的宏厚武功。
她瞧见一旁的沈浪已坐了起来,目光直指雅间的帘外。
上来一个长身玉立,青山将颓的年青人,白衣长袍纤尘不染,手握一把乌鞘长剑,一身剑气凌人,肃肃潇潇。
沈浪看着宛宛惊讶地迎上去,带着温柔的笑意,离那人不远不近刚好两步的距离,稍显暧昧却又不显得突兀。
她说话的口气——那是一种流水潺潺般柔和,黄莺鸣柳般清脆的声音吗?但又带着雏鸽的温驯与活泼:“吹雪公子,陆小凤他可喝到现在还没醒呢,可灌了好几大坛子酒了。”
说完,她便眉眼弯弯地站在一旁打算看陆小凤的乐子了。
按说陆小凤的酒量,到现在都没醒自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就不信陆小凤这么个高手,连西门吹雪的剑气就在眼前他也感觉不到。他偏偏要装睡在一旁看戏,这可叫宛宛有点生气了。这回,定要西门吹雪来治他一治!
话到此处,沈浪认出这位即是红梅山庄的那位庄主,这一身剑气泠然倒果真不负盛名,不知他的剑与那位同样以剑闻名的白云城主哪位比较厉害。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