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叠在一起,降的越慢。但是两个人都没着急起身,彼此享受着此刻的温存缠绵。
反正都是发呆,这样的姿势发呆,好像格外的美好!
方俣把付简兮拽进厨房帮忙做早饭,其实,几次帮忙打下手后,方俣就在心理暗暗封付简兮做了:厨房终结者。他猜想或许搞艺术的人,拿笔的手,是没办法拿锅铲的。
付简兮两手按在餐桌上,看着一盘四颗碎了的煎蛋,皱着眉,想了一遍平时方俣煎蛋的步骤,没错啊!甚至可以说分秒不差,那为什么出来后会面目全非?
方俣端着火腿和面包出来,看见一脸不解,还有点怒气的男朋友,心想不好!早知道不该让他煎蛋,他瞥了一眼盘子,简直惨不忍睹。
“都是吃,进了肚子里,也就是这个画面,别看了,快吃!太冷了,别骑车,开车载你过去吧?”方俣放下两个盘子,推着付简兮坐下,但是扭头看他的还是一脸不悦的看着一盘子煎蛋。
于是,方俣低头,回转脸在付简兮嘴唇上咬了一口,说:“看我,看我下饭。”用脸挡住付简兮视线后,另一只手果断抽走煎蛋的盘子。
付简兮撑开手,抵住贴着自己的脸,说:“起来!脸大的都找不到五官,怎么下饭。”
方俣低头一边笑,一边把煎蛋,火腿和青菜夹在面包里,做好后递给付简兮。
“我骑车,不用送。”付简兮嚼着东西,慢吞吞的说。说完还抬眼看看方俣的表情,对上方俣的探寻的眼神,马上转开,拿起热豆浆就要喝。
“哎!”方俣喊了一声,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热豆浆,抢的幅度太大,豆浆洒在了方俣手背上一些。
豆浆机里,刚烧开的豆浆,不足一分钟前他刚到的两杯。起码有90多度,方俣呲着牙,放下撒的还剩下半杯的豆浆,把手垂下去在桌子下面甩了甩。
付简兮立刻反应过来,瞪着方俣,音调突然升高的问:“你干嘛?”
方俣太长时间没见过付简兮情绪波动这么大,一时间被问的愣住了,生气了怎么办?这个林宇没告诉他,只是说不能吵架,别嫌烦什么的,现在怎么办?
方俣一头雾水,心脏突突跳,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总不能不开口,按照他对付简兮的理解,不说话,这个人会更生气,于是干脆实话实说:“太烫了,你那样喝下去,不行!”
付简兮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烫到嘴跟烫到手,有区别吗?”
方俣又被问的一愣,区别大了,烫他,他自己没感觉,最多就是皮疼。烫了付简兮,他估计会心疼,哪哪都疼。“我……,那个,没事,你怎么了?”方俣伸手去摸他付简兮的脸,太久没看见生气的付简兮,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
付简兮抓住他伸过来的手,递到眼前看,虎口和食指最严重,半个手掌都是触目惊心的肉红色,这一下不亚于被开水浇了一遍。“你是不是,真傻?”
看见后,付简兮突然就忍不住的想哭,也不知道哪来的委屈,心理一阵一阵的泛酸,眼睛怎么眨,都挤不回去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嘎吱!”猛地起身,木头的椅子腿跟地板摩擦,带出刺耳的声响。付简兮起身大步进了厨房,也不知道药箱在哪,眼到之处,可能装着药箱的抽屉他都匆忙的打开,一阵乱翻。
翻了整整两排抽屉,付简兮突然忘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肩膀抑制不住的颤抖,簌簌落下的眼泪,都让他觉得难堪至极,为什么就这么差劲?
方俣转身看着付简兮手忙脚乱的翻抽屉,打开,翻乱,砰的一声关上,再打开,再翻乱,再关上,如此反复,像极了强迫症,像极了怒极发疯的场面。最后,终于消停下来,双手按在台面上,肩膀止不住的抖动。
方俣僵硬的站起身,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过去。看着要崩溃的人,双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他站在付简兮身后,倾身覆到他背上,双手连带他的两条胳膊一起松松的搂进怀里,唇在后颈裸|露的皮肤上吻着,随后额头抵在他后脑勺不动了。
付简兮混乱的思绪,体内暴走的情绪,随着身后贴上的温度,慢慢平复。他转身死死抱住方俣,终究还是没压制住自己,这个怀抱太暖,太宽容,太让他无所顾忌。
方俣听着,付简兮开始只是压抑着小声呜咽,抽泣,最后像是开了闸一样嘶吼,撕心裂肺,发泄般的哭,头抵在他肩上,两手使劲抓着他的衣服。他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能一下一下,机械式的拍着付简兮的背。
“方俣,你这样,我怎么办?”付简兮哭的声音沙哑,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哭腔问。“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去死吗?”
付简兮说完一口咬在方俣肩上,鼻腔呜鸣混着嗓子里闷声的嘶吼,听的方俣心颤抖不停。他咽了好几口不存在的口水,喉咙终于畅通后,他也咬着牙问:“我去哪里?我能去哪里?……我不走,真的!”
“骗子,你他妈,就是骗子!”付简兮艰难的抬起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