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难领哪件,果然还是有报酬的。”
靳斯年伸长脖子往前看,也没见到新娘子,只嘟嘟囔囔的:“你当他金建傻呀,这没什么甜头往那儿凑个什么劲啊。你看看他,这在外面也没少玩但长安城里的人不清楚啊,还以为他真是什么圣人呢,少不得人人称赞他几句。要我说啊,我今年想去蜀地一趟,上次听霍禹说,蜀地的姑娘啊,漂亮!比江南的姑娘呀还好看,你说我就认识一个江南姑娘……”
庄晓蝶轻咳一声:“你身后……”
靳斯年回头一看,竟是顾玉瓒站在他的身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顾玉瓒这两年虽不常露面,但听张彭祖话的意思是她还先前一模一样,向来讨厌别人讨论自己,怕她发火,刚想谄媚几句,庄晓蝶插上话来。
“哟,玉瓒你来了,彭祖呢?今天这好日子他不会没来吧?”庄晓蝶说完还邀功似的瞅了瞅靳斯年。
顾玉瓒翻了个白眼:“他呀,去找新郎官儿了,也不知道和金建有什么可聊的,常写信不说还见面聊两句,今天这种日子也去聊个半天,真不知道谁是今天的新娘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龃龉呢。”
靳斯年一乐:“诶,还真别说,金建这小子从小和我们几个小点的说不上话,这两年我看他越发看谁都不顺眼了,倒是同张彭祖越走越近,玉瓒,你可要好好看紧咯。”
顾玉瓒要伸手打他,靳斯年拿庄晓蝶当挡箭牌,正闹着,边听着外面吵吵闹闹,再一听,原是陛下来了。
不仅陛下来了,他还带着霍婕妤一道来观礼。
“哟,这可是大面子。”庄晓蝶同靳斯年耳语。
靳斯年轻啧:“不仅是大面子,你知道金建最近又升官儿了,金少府从此可不是虚名了。”
庄晓蝶有些诧异:“年前的时候金二公子不是还犯了事儿了吗?真是帝王心莫测。”
面前的刘询同金龄昀热络的说话,人人都看在眼里,看金龄昀的眼神羡慕又巴结。旁边的霍婕妤端庄大方,人人心照不宣她会是不久之后的皇后。
靳斯年笑笑,小声八卦着:“说起来我竟忘了,以前在太学的时候,那位就一直同金建交好来着,还记得小时候金建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不上我们几个小的,偏偏和那谁能对上眼,当初还以为他俩有一腿呢,谁知道没多久两人就井水不犯河水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什么事儿都变了。”
“你鬼扯什么啊,”庄晓蝶拧了他胳膊,“我说,成君是不是能当皇后啊,你看今天这种场合都带她过来,多风光啊。”
靳斯年嗤笑:“说起来成君以前和金建走的也近啊……诶那是新娘子,新娘子来了!”往门外一瞧,果真是新娘子,遮住了脸却可见纤细高挑,又补上一句,“一准儿是个美人。”
庄晓蝶往往那边年轻的皇帝和婕妤,两人笑容得体又相似,倒像是曾经见过的样子,没由来的想起当年的刘弗陵和上官云霓,想起霍成君当时酸酸的话:“他俩多配啊,你没看他们长得都一模一样,跟张彭祖练的字儿一样。”
庄晓蝶轻啧,当年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事实上,还没有完全长大。
一个时辰之后,霍成君同金龄昀又在同一间房间。
“是你,你这是作什么!”霍成君恼怒的揉揉被他抓痛的手腕,听见门外宾客熙攘,生怕被人发现又说不清楚。
金龄昀却表情严峻,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你知道新娘是谁吗?”
“你从西南带回的姑娘!是谁我无所谓,我要出去了。”霍成君有些着急了,好容易风平浪静了一些日子。
只听门外一阵喧嚣,,许是不少人,听得门外靳斯年的声音:“也不知道金龄昀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还没进洞房就喝醉了。”
眼见就要开门了,霍成君连忙躲避,却被金龄昀拉着,听得他最后的一句:“成君,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许久不见
☆、人间重晚晴(中)
顾玉瓒好容易看见张彭祖, 皱眉问道:“你怎么回事啊, 陛下也来了你非要去缠着金龄昀干嘛?你就这么一刻也离不开他吗?”
张彭祖搂过妻子的腰, 笑笑:“最近和龄昀商量一些事情,一谈就忘了时间。”
“谈之前就应该知道今天是他大喜之日,能有什么事啊, 你整日的呆在宫里, 金龄昀又老不在长安,你俩能有什么话好一直说呀!”因着含糊不清的口音, 顾玉瓒成串的抱怨像撒娇似的。
靳斯年过来搂过张彭祖的肩:“哎呀玉瓒啊, 你看不出来吗, 我们彭祖升官中郎将,人人羡慕的很, 金建他急着巴结我们彭祖呢!”
张彭祖前阵子刚被提拔当了中郎将,年后上任,年纪轻轻肩担重任, 有没有什么过人的表现, 主要是张彭祖生父右将军的功劳。
张彭祖手肘撞了靳斯年:“少编排我,我看真应该让你跟着金龄昀去西南练练。”
靳斯年笑笑:“那正好,我到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