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沉睡一千年醒来却再见不到你,我在一个荒星挣扎了好久才回到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我疯了般找你,哪怕是你的坟墓可再次相遇,你竟然成了帝国的王后!”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秦然浑身颤抖地收回手,手心掐得发白,“凌越,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的伴侣,我从未想过我们会有分离的一天,无论在家里,在军部,哪怕是整个宇宙!我们戴过戒指,彼此拥有,你甚至发誓会永远在我身边的越,回来好不好?三年来,如果不是机甲,不是训练,我几乎想直接睡死过去你看到了我的进步对不对?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彻底追上你的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还认得我,我也比以前强大了很多,越”
男人浅抿了唇,缓缓转过头来,蓝眸幽深,嘴角细微的弧度,却冰冷遥远得近乎嘲笑。
“你似乎完全没有意识,我与你,已是千年”男人称得上美丽的眼中一片清明,沉淀着历尽千年的沧桑,幽深得能让人沉迷落泪,那份刻在骨血里的冷硬决绝却是千年也未曾磨灭半分的,“秦然,过去的都已过去,千年后的你也可以是如今的我,但你想用你的三年,抵我千年,却是绝无可能。”
“为什么”秦然颤抖得更为厉害,想要尖叫,喉咙却似乎被扼紧了,声音嘶哑凄厉得有如怨鬼,他深深喘了几口气,极力平息了心绪,努力露出一个两人都熟悉的温和的笑容,语气亦是最平静轻柔的,“凌越,回来好不好?我在联盟买了栋房子,和以前的家一模一样,戒指我也一直戴着,我会每天都做你喜欢的饭菜,我再也不将你踹下床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我还能为你修理机甲,做高级能量盒,甚至——越,我们当初那么契合快乐,我们回得去别忘了,你你还欠我房租饭钱呢”到底惨然一笑,唇角都僵硬无比,明明是爱惨了这个人,为什么在这般关头,却连自己温柔的一面都摆不出来了
“呵呵”一直冰冷注视他的男人却笑出了声来,声线低沉沙哑,带着身体深处的疼痛,甚至不得不伸手捂住嘴唇,边笑边咳,上涌的血气潮红男人的脸与眼,不知是怒是悲。
“我现在终于相信你确实只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了”男人深深看了秦然一眼,一把扯下颈间银链,递了过来,“秦然,我是属于未来的人,你与我,本不该相逢”
素银的链垂荡着雪银的环,安静地递到了眼前,男人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指有些微的颤抖,更多的不过决绝,被千年光阴磨去全部璀璨的指环唯留初始的温柔,却也足够秦然一眼认出,瞬间的欣喜无限,言语莫明,转瞬后恍惚良久,才真正被男人无名指间冰冷的另一道银光灼伤了眼,寸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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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封印千年的失败者而已!就凭你那连平民都不及的古旧基因,如果不是那架不安本分的小机甲,连凌越千年经历都一无所知的你,算是什么东西!”擦肩而过的嘲讽,字字锥心,语气却极优雅高傲,秦然难受得喘不过气来,试图用双手护住喉咙,却直接抱住了一个又硬又冷的物体。
“啊——!!!”秦然尖叫着惊醒,声音细如蚊呐,双眼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死人般面无表情的脸,瞪得太大,眼泪迅速凝结,脱离眼眶,然后再也止不住,直至全身都缓过神来,嚎啕而哭。
“路冰路冰”秦然哭喊着抱紧路冰没有一丝温度的躯壳,那么冰冷坚硬,刀剑都无法刻下痕迹,却总被自己的眼泪弄得微微颤抖。
尽管没有半分是因为疼惜。
“醒了就起床,三分钟,训练。”一如既往冰冷机械的话语,没有一丝感情,高兴,愤怒,哀伤,疼惜身为陆战类机甲,对液体敏感,不过本能。
三分钟,擦干眼泪,洗漱,进餐,然后训练。
帝国级机甲训练室里,路冰正重新设置训练内容,秦然怔怔看了巨大的训练室一圈,视线定格于角落处的荧蓝屏幕
凌越,一千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9(攻的经历)
到达帝国的第一年,攻独自做了机甲战士与机甲制造师等级鉴定,成为帝国极为尊贵的师士之一,帝国最着名的军事学院向攻发出了录取书,攻接受了,开学那日,攻再次见到了国王,成为国王唯一的学生,一当,便是七年。
七年后,攻直接加入军部,三年内成为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同年,仍是皇子的路翼发起夺位之战,攻全力助他,四年后,路翼夺位成功,攻成为新帝国唯一的元帅此时,攻三十四岁。
攻与国王第一次决裂在攻三十六岁,一直冷酷自持的攻暴走破了个军部训练记录后飞奔去了荒星,整整半年,若不是国王亲自去赔罪,帝国很有可能失去一位元帅
之后的几年不过循环,决裂,暴走荒星,攻的能力越来越高,直至第六年,攻差点死于一种从未见过的变异而残暴的怪兽
帝国的异战时代,由攻的鲜血拉开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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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伤得极重,几度死生,更可怕的是攻自被刺穿的胸膛开始了诡异的变异整个帝国束手无策国王大怒,不得不冰封了攻,下令毁灭荒星,执行任务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