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解開左手腕的袖扣,兩手抓著襯衫衣領往外打開,脫掉白色長袖襯衫,袒露出穿著白色V領無袖內衣的身體。
黑色腋毛竄出在結實的手臂底下,白色內衣緊貼趙恆毅厚實的胸膛烙印出兩粒乳頭的凸起,他把白色長袖襯衫褶好,彎腰放到地上,直起身體,抬頭挺胸站著。
小禮拜堂的沈默又再持續了幾秒,黑影的陰影里響起了季諾神父溫暖的聲音,
”亨利弟兄,聖經上每一個字都要照做”
> 有人拿去你的外衣,也不要阻擋他拿你的內衣。-路加福音6:29
趙恆毅臉紅起來,他懂了季諾神父的提點,但對於當眾把內衣脫掉卻感覺羞澀。
在工地幹粗活的時候,趙恆毅經常和工人一樣打赤膊,這並沒有什麼,但是在小禮拜堂的情況卻似乎有所不同。
日光像聚光燈一樣落在他身上,年長的神父們十二雙隱沒在陰影里的眼睛正看著他。
季諾神父都已經這麼說了,趙恆毅只好咬著牙,把內衣下擺從黑色西裝長褲里抓出來,抓著內衣的兩側抬起手臂往上拉,露出了結實的小腹。
趙恆毅抬高手臂,露出竄生在手臂底下的黑色腋毛,把內衣下擺往上拉到脖根,露出胸膛上淺褐色的乳暈和乳頭。
趙恆毅的胸膛肌肉緊實微微隆起,乳暈淺褐色烙印在胸肌上,乳頭同樣是淺褐色米粒般凸出在乳暈的圓心中間。他抬起手臂穿過頭脫掉白色內衣,整齊褶好放在地上,站直了身體,赤裸著上身站在十二位神父面前。
日光安靜灑落在趙恆毅赤裸的肩膀和胸膛上,小禮拜堂裡的空氣窒悶,漂浮著逼人的沉默,前方祭台上的陰影里閃爍十二雙年長的眼睛,仔細打量趙恆毅赤裸袒露的上半身,趙恆毅身上每一根毛髮,每一個毛細孔,就連肚臍凹縫里的皺摺,都被目光審視得清清楚楚。
“趙恆毅弟兄.... “總會長卡麥隆神父蒼老的聲音說,”容我提醒你,你必須拋棄一切,身上所有的一切”
淞山是男男情色小說作者,出生成長在台灣,現居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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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了吧?”从梵蒂冈圣伯多禄广场走回修会的路上,季诺神父请赵恒毅在路边小食店吃了点东西,慈爱的看着赵恒毅狼吞虎咽着起司火腿卷和披萨,”年轻人就是食量大,看你这么大个子,多吃点。”
赵恒毅满嘴的披萨不方便说话,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看着季诺神父。他真是有点饿了,为了参加子夜弥撒,不到八点就来到圣伯多禄广场排队,偏偏修会的晚饭要八点半才开始,到现在就连晚饭都没吃。
圣纳伯兄弟会的总部位在台伯河边,距离梵蒂冈只有十多分钟步行的路程,当初创始会长刻意选择不在梵蒂冈城内,因为圣纳伯仅仅只是圣伯多禄的助手,理应和代表圣伯多禄权威的梵蒂冈保持一点距离。
凌晨两点多的罗马街头行人稀少,季诺神父和赵恒毅两个披着黑色长风衣的身影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黑影,停在一座样式简朴的白色石造方楼前,一块小而精致的金色方形钢板烙印着”Barnabas Fratribus”
季诺神父从怀里掏出金色泛黑的铜制钥匙,在深褐色木拱门转圈,轻轻往里推动门板,转身示意赵恒毅进去。
圣纳伯兄弟会罗马总会进门就是挑高三层楼的玄关,铺着红色厚绒地毯的木制把手旋转楼梯底下,雕刻百合花纹的木几上,圣纳伯兄弟会创始人罗杰拉神父的油画像审视着访客,满头白发的罗杰拉神父穿着系高领口的黑色风衣,手里怀抱着厚重的黑皮圣经,庄严的眼神像是在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修会大楼安静无声,赵恒毅脚上的皮鞋踩上厚地毯,跟着季诺神父走上旋转楼梯,抬起头,鹰眼般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王成业神父穿着罗马领的神父服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王成业神父年近五十,灰白交掺的旁分短发底下,微凹的眼眶让他无论何时看上去都是严厉质问的眼神,高挺的鼻子旁深烙出两道法令纹,薄嘴唇从来没有笑容,他穿着纯黑色长袖衬衫,纯黑色合身西装长裤和黑皮鞋,全身上下一片深黑,雪白的领口方形硬质缝布夹在衣领中间,182公分高大偏瘦的个子像铜像般站在楼梯口,俯视着踏上楼板的赵恒毅。
“几点了?”王成业神父低沉粗厚的嗓音用拉丁文说,他动也不动挡在楼梯口,没有移开的意思。
王成业神父是圣纳伯兄弟会的副会长,也是创会七百多以来第一位来自台湾的神父,但他对于同样来自台湾的赵恒毅却没有任何额外照顾的意思,正好相反,赵恒毅来到罗马的这三个月来,受到修会弟兄温暖的接待,唯独只有王成业神父从来未曾给过他好脸色,更永远只用拉丁文和他交谈。
赵恒毅的拉丁文不够好,正在思索措词,季诺神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