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两人回到出租屋，小五锁上门，转过身便被毛茹洇禁锢在门边，一只手像逗猫似的轻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小五吃了一惊，但还是闭紧双眼配合，双手悄悄搭在毛茹洇的腰臀之间。

    毛茹洇将下唇对准小五的唇瓣并逐渐贴紧，不习惯唇膏粘稠质感的他此刻乐于体验唇膏弥合两人之间唇缝的过程。小五双唇轻启，正为毛茹洇留了道空隙，毛茹洇探入舌尖，将其覆盖在小五下唇之内的柔软黏膜上，待舌上的津液沿黏膜的弧度浸润小五的口腔，这才上翘舌尖，若即若离地轻舔小五的牙龈边缘，有时也会沾到齿缝。

    毛茹洇的动作很轻，令小五在接吻的同时保持完全清醒的状态，封闭而安静的环境也帮助他将小五的敏感度放到最大。毛茹洇的呼吸平稳而悠长，小五被却被他游刃有余的挑逗撩得唇齿酸软、心痒难耐，不禁由鼻腔内发出轻哼。

    小五这般乖巧，毛茹洇自然不需要钳制他，抵在门板上的手改为从侧面覆住小五的头，托住小五的下巴的手顺势搭上小五的肩膀。小五受难后无助却鼓起勇气面对的模样令人心动，但毛茹洇心中无一丝欺负他的欲念，只是想保护好这个小可怜。因此，当舌尖沿小五的齿龈抹过一圈，毛茹洇并不急着撬开小五的牙关，而是借换气的当口轻吮小五的下唇。

    “喂……”被吻到不自觉地放松下颚的小五莫名地懊恼于毛茹洇过分的柔缓，但齿缘反上的酥麻和被毛茹洇随意摆弄唇瓣的心空感很快将他占据，令他在说不出话来。

    化妆品的气味盖过小五自身的气息。毛茹洇的指头在小五的假发上多覆了些时间，人造发丝聚不起正常的热度，化纤制品有些黏糊的香气也变得明显起来，毛茹洇想避过这层伪装的外壳寻找真正的小五，但细密的吮吸早已模糊唇彩和黏膜的界限——女装亦是小五循着自己的欢喜披上的第二层皮。

    小五的一只手扣住毛茹洇的腰，二人迂缓地吞吐几个来回，毛茹洇又用下唇推了推小五的下唇，二人这才分开。毛茹洇的唇上印了一层小五的橘红色唇膏，下唇处还有些蹭出边了，轻薄的唇膏为毛茹洇的面貌增添一丝新鲜感，出边的部分则打破了化妆品用在男人身上的矫饰意味，有种凌乱的美感。

    毛茹洇一副捕猎者抚慰猎物情绪的状态没能持续多久，便冲小五微笑道：“想我亲你可是你自己说的喔。”

    小五交叉十指，将毛茹洇圈在自己的臂弯里，靠着铁门喘息一阵才平复：“对不起，让你吃化妆品了……”

    “你到现在还要客气吗？”毛茹洇一手撑门，复将双唇压到小五的额头上啄了一下，调侃道，“我这也算是化了次妆？”

    “我先把妆卸掉……”小五打开锁起的十指，却被毛茹洇单手揽住腰，将身体向上提起，站立不稳的小五连忙再次抱紧毛茹洇，“放我下来……”

    毛茹洇托住小五的屁股抱起他，转身走向卫生间，小五不光抱住毛茹洇的脖子，穿着绑带高跟鞋的双脚也蜷起来，恨不得将腿都架上毛茹洇的胳膊才好。

    毛茹洇把小五放在卫生间门口，惊魂未定的小五扶着门框脱下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无奈道：“至少也该等我把鞋子脱下来呀……”

    “刚刚一激动就忘记了。”毛茹洇接过小五的鞋子放回鞋柜，又给小五拿来拖鞋换上，笑呵呵道，“不过你放心，我对‘那些事情’早就没有执念了，在你愿意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我才不信你。”小五摘下假发和发网，与圆寸相违和的妆容放大了他神情中的怨气，他一头扎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脸。

    毛茹洇在屋中换下被汗水打透的衣服，听见卫生间的水声减弱，爬到自己的上铺，背靠墙壁，两腿则从护栏空隙中伸出，休息一会。

    小五卸妆后进屋，从床下上锁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包装过的黑皮盒子，站直身来递给毛茹洇。他脸上“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的神情还未彻底褪去，单手看似随意地递出盒子时两颊又腾起一片别扭的绯红。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小五重要把盒子放到毛茹洇的床垫上，毛茹洇忽然蜷起上身，将胳膊都架到护栏上低头看他，小五不自觉地退了一小步。

    “谢谢。”毛茹洇沿胶水痕迹揭开封纸，发现是一把格斗用折刀，应该是从军工厂家为前身的品牌的新产品，“我刚刚才说的会等你……”

    “嗯？”小五拘谨地立在床边等待毛茹洇的反馈，一时没反应过来毛茹洇在说什么。

    “你这不是引诱我立刻犯罪吗？”毛茹洇收好礼盒扔在自己枕边。刀具枪械之类的东西与他朝夕相伴，见面时感不到惊喜，却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你说……”小五不太顺手地握住毛茹洇的一双脚踝，仰起脸来望进毛茹洇的眼睛，“你是不是个自恋狂？”

    毛茹洇毫无自己被人抓住的危机感，伸手摸了摸小五的脸蛋，反问：“我为什么不是？我长得不帅吗？”

    “这……还……挺帅的。”小五吃瘪，兀自换了个话题，给毛茹洇上的“脚铐”也自动解开，“咱们过段时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