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泄得有点早啊。”午餐时间,小五和毛茹洇仍在床上腻歪,以二人的尺寸,肩并肩脚挨脚,下铺就被挤满了。
小五用纸巾抹掉嘴上残留的唇膏扔到床边,毛茹洇拿起纸巾展平并叠成小块握在手中。
“我通过考验了吗?”毛茹洇拨弄着小五的假发问。
“什么?”小五抬了下头,带出被压在脖后的假发发梢。
毛茹洇摇摇头,穿起裤衩:“没什么。”
“你爱我吗,毛茹洇?”小五双手拉起毛茹洇的衣角问。
“这还用说吗?”毛茹洇挽过小五的手臂亲吻他的肩头,仰起脸后对着小五的耳边说,“爱。”
小五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凑近毛茹洇问:“有多喜欢?”
毛茹洇注视小五,思索了一会儿说:“钻石用上亿年从地里运动到地表和我相遇,而我把它送给你,因为给我同等的时间,我不确定我能否在上亿人中找到你。”
“哇,怎么可以这样。”小五捂住自己的双颊,他转过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嗔怪道,“你可真是油嘴滑舌。”
“那我只能说,很爱很爱。”毛茹洇的手臂搭上小五的后背,“有些人把女装当成自己抵抗外界伤害的盔甲,但你不是吧。”
“就算不是?”小五抽出压在身下的双手,脸却仍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你的家境也不错,不然哪家随便一个亲戚都能供工作多年的你去念书呢。”毛茹洇继续推理道,“之前骚扰过你的男学生,他的同志亲密照也是你发的吧,而且那天你买的东西不是口红,是送给我的……”
“等我毕业了,咱们换一个大房子吧。”小五侧过头看毛茹洇,伸出手比了比。
“你瞒我也没什么,毕竟我经历过很多复杂的事情没有和你说,但在感情上我是认真的。”毛茹洇看向小五眼底,小五回以纯良无害的眼神。
“我从没怀疑过。”小五把毛茹洇搭在他身上的手放到小腹。
留学生活细究起来没什么乐趣,学生的活动区域以校园和宿舍为主,亚裔走在街上可能会平白无故的被人打死的年代,校园里也是危机四伏,这下平常只能躲在宿舍打发时间。
毛茹洇带小五去过一些景点,二人又将城内的商场逛了个遍,再说起“旅游”、“购物”之类的就有点腻了。在家中宅了一段时间,小五想着找点乐子。
“毛茹洇,你去过夜店吗?”坐在下铺的小五跪到爬梯上,双手抓住毛茹洇床边的护栏。
“去过啊,你没看电影里演么,老大想交换信息的时候首选这种黑咕隆咚人多混乱的地方。”毛茹洇把小五拽到上铺来,俩人拿床当沙发坐。
“好玩吗?要不你带我去一回。”小五十指扣紧置于颊侧,期待地说,“听说有好几种呢,什么俱乐部,酒吧,舞会……”
“这不都是猎艳约炮的地方吗?弄不好再被人下了药。”毛茹洇一脚踩在床垫上。
“就是有对象保护着才能放心地玩啊,好容易到了开放一点的环境里,不看就太可惜了。”小五来回晃悠着小腿,兴冲冲地对毛茹洇说,“之前咱们看的Drag queen会很多才艺,像是唱歌,表演,唇舞之类的,花车上可是看不到喔?”
“人妖秀那种?”毛茹洇摸了摸下巴,“之前我看过酒吧门口贴宣传单,应该是有Drag queen驻场,咱们去试试?这种不用穿什么奇装异服才能进去吧。”
“好!”小五扑向毛茹洇亲了一口,手搭在毛茹洇肩膀上略一思忖,“应该不用换衣服,带足钱去吧。”
深夜,小五和毛茹洇走在街上,小五将黑色齐刘海假发扎成两个小揪揪,在白底印花t恤上加了H型铁环绷带,一根细皮带扎紧黑色短裙,脚下是黑皮高跟鞋。毛茹洇穿一件领口有夸张金色印花的黑色短袖衬衫,看着没什么毛病,拎上小五不知从哪翻出来的黑羽披肩后瞬间成了乌鸦精。
街边人头攒动,各色人种间不乏像他俩一样衣着奇怪的,毛茹洇入戏很快,贵妇般挎着他的披肩,也许是因为身材太正,gay里gay气之外有种妖王的压迫气势。
“你知道‘石墙事件’吗?”毛茹洇抖了抖披肩问小五。
“知道!骄傲月的起源嘛。”小五挎着毛茹洇的胳膊答道。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总之在那件事引起大规模的性少数群体平权运动之前,同志的生存环境相当黑暗。在酒吧用暗语寻找同伴,同类数量很少的同志社区被黑恶势力控制,比现在差远了。”毛茹洇反手搭上小五的大臂,羽毛披肩在胳膊上绕了个弯。
“早先黑人Drag queen在参加比赛时都要涂个白脸,亚裔更是连狗都不如。”小五附和道。
“平权运动达到高潮,大批同志沉浸于性解放的狂欢,而似乎只在同志间传播的艾滋病毒也被发现,被视为是上帝对同性恋的诅咒。”毛茹洇话锋一转。
“这,异性恋性行为也会传播艾滋病吧?同志因为受社会排挤,生理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