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和毛茹洇离开ballroom时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在跳舞,小五的妆容虽布满凌乱血腥之感,但他昂首挺胸,步伐沉稳,驾驭整套造型,是越夜越美的女主人;而毛茹洇这边,掀开的假发边缘没再贴上,假发在纵情歌舞中一点点后移,露出发网和短发,他的鞋跟也掉了,高跟鞋一声重一声轻地塌拉着,整个人像是喝醉了的陪酒小姐。
“我带了平底鞋,你要换下来吗?”小五挽着毛茹洇的手,长指甲点在毛茹洇的手背上。
“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毛茹洇握紧小五的手,顺势踢掉快掉下去的那只鞋。
“你猜。”小五一揽毛茹洇的腰,借惯性将他抱起来,两根手指头塞进毛茹洇的脚和鞋跟之间。
“我来。”毛茹洇勾起脚,手指够向脚跟靠前一些的位置想要脱鞋,小五撬开毛茹洇的鞋,失重的鞋跟掉在空中,暴露出撑开浅色丝袜的脚后跟。小五的手掌包住毛茹洇的脚跟,沿骨头位置抚摸毛茹洇的小腿,毛茹洇脚掌一扬,将高跟鞋踢到半空中,蜷起两根指头夹住鞋跟,鞋跟上好像粘了几根头发。
小五把毛茹洇抱到路边的长椅上,给他套上一只鞋,毛茹洇向下拉了拉假发,布边崩开更多,定过型的金发垂了一绺到他眼边。“你不想要的吗?”毛茹洇低头穿好鞋,一只手挑起落发别到耳后,假发忽然有种后坠感。
小五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拎着毛茹洇的一双高跟鞋,大出一般女鞋许多的尺寸使得鞋面可以放置更多的饰物:“我怕你疼,不过……”小五折叠双膝跪坐椅上,扭身后仰倒入毛茹洇怀中,一只手扣紧毛茹洇的下巴。
毛茹洇托住小五的脸,干脆揭掉歪斜的假发扔在身边:“那我要你。”二人深深地吻在一起,小五抬手抱住毛茹洇的头,假指甲勾在发网上,像是蜘蛛控住跌落在它网上的猎物。小五伸出舌头,在正式用餐前品尝毛茹洇的滋味,毛茹洇压在他身上,却不是强势的那一方。
二人脸上均有脱妆的迹象,孪生的妆面因颜色不均拉开差距,但他们身上依旧散发着类似的浓艳香气。毛茹洇以身作饵,诱敌深入,颓败之态中忽然现出一次杀意,红舌绕紧小五的舌头搅拌,吃得够了就扔开舌头去逗弄口腔。
小五缠紧毛茹洇的脖子,拉起的发网使毛茹洇的眼角上吊了几分,锋利的浓黑眼线像是杀手持有的暗器。他们的脸蛋紧紧贴在一起,浮起的粉底被碾过一通后在二人间重新分配。
毛茹洇啃花了小五的唇妆,以至于他吞入的唾液都带上唇膏的味道,他放下小五喘了几口气后套好假发,拿过小五手上的高跟鞋胳膊架在椅背上。
“我还以为有什么刺激的呢。”小毛茹洇揩了揩嘴角,故意擦着毛茹洇的假胸起身,挪位的弹软假胸颠了颠,被毛茹洇按住并摆好。
“等我把胶条撕了……”毛茹洇说着就要撩裙子,小五赶紧拦住他。
“我订了汗蒸房,你那时候再拆裙子也不迟。”小五蛇一般滑下长椅并站起身。
毛茹洇换过平底鞋,从畏畏缩缩变到健步如飞:“拆是万万不会拆的,虽说这种衣服不能经常穿,挂起来当个装饰也行啊。”
“这就是一次性穿的,我连布边都没包,后面有的地方懒得缝了,干脆拿胶水粘的。”小五扯掉裙子上的两条羊腿袖,造型的复古风味弱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清新感,给毛茹洇看愣了。
“我这个能变吗?”毛茹洇揪起自己的裙摆寻找像是接口的地方。
“你那条我可是认认真真缝的。”小五说。
“哎呀,早知道是这样,你应该做裙摆折一半和放下来是俩裙子那种,要不然就是撕下袖子之后披个马甲……”毛茹洇滔滔汩汩谈起自己的构想。
“这样一转身裙子就变色了,是吧?”小五回味了一下自己夹在女士手包相片处的拍立得,轻笑道,“这又不是魔术。”
“我看行,跟女特务变装似的。”毛茹洇久久不能平静。
汗蒸馆子一般都是亚裔开的,本地人能接受,但主动去找的不多。老板看到小五和毛茹洇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可能因为他们这边这样打扮的一般不是顾客,而是服务生。
小五和毛茹洇脱下鞋和丝袜光脚进去,男士的系扣蒸服暂且没穿,直接坐在带孔的座位上。利用蒸汽使胶带失去粘性再揭下来的思路没有问题,但蒸房的蒸汽密度没有那么大,二人的妆先化了,两个衣服紧巴巴地贴在身上的女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去隔壁休息区先冲个澡。
小五翘着二郎腿,掀起裙子抠了抠胶带边缘,没有阴毛的阻碍再忍忍拉扯感,撕下一条胶带。
“我的天呐。”小五阴部的皮肤都被拉平了,毛茹洇根本没眼看,尤其阴茎掉出来的时候,动作还有点像自慰。
“你试试嘛!”小五蹭了一把口红,阴茎甩着,看样子像要吃小孩。
毛茹洇摇摇头,胳膊架在座位处,叉开两腿坐到地上,让阴部更加靠近蒸汽。
“这个姿势不错。”小五骑到毛茹洇身上,从假胸的一侧掏出小剪刀剪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