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任所长滔滔不绝地演讲中,言峰绮礼终于有时间好好地观察眼前的这个人了。
理论上来讲,他们两个互相不认识,只因为他们二人的羁绊完全发生于不知相隔多远的平行世界。他作为一介凡人,自然本应是毫不知情,而对方作为从者,对曾经的召唤经历,也应该是毫无记忆。况且,对方连职阶都与他所知的相去甚远,这样一来,两厢叙旧的可能性又被拉低了不少。
若不是那一次因高烧而带来的梦境,言峰绮礼也不会知晓自己与这位从者在平行世界的过往。
言峰绮礼自小便知道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胎,并一直对此苦闷不已。想不到,最终竟然在梦境之中,被一个从者点清了一切的症结。
他记得那璀璨的金发、魔魅的红瞳、别有用心的低语、昏暗的灯光、白皙的肌肤、滑腻的触感,如同伊甸园中的那一条毒蛇一般。
这便是他对那从者,他对吉尔伽美什最深刻的印象了。
在人理已经被完全拯救之后——虽然魔术协会依然对此将信将疑,从者们便陆续返回了英灵座,据说那位弓阶的英雄王早在魔术协会的调查人员到来之前就已经离开,而留下的,则是对御主不是很放心的、操心操习惯了的术阶贤王。这让言峰绮礼感觉十分新鲜,他在梦中见惯了这家伙唯我独尊、说风便是雨的傲慢模样,倒从来没见过家伙对谁操心得像个老妈子。
区别于年轻的英雄王那锋锐的气势,这位年长的贤王浑身上下常常散发着一种疲惫感,同时带来的还有一种‘由于过度劳累所以随便怎么样都好了’的随和感。即使在他骂人‘杂种’的时候,由于那个压低了的声线,也完全不会让被骂的人产生被侮辱了的感觉。倒是那个略带沙哑的尾音,让言峰想起了在梦境中,每次情事结束后,那人带着餍足的嗔骂。想到这里,言峰的呼吸乱了一下。
也许是他盯得实在太久了,那位贤王终于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
所长还在上面讲着些谁也不想听的废话,那个据说拯救了整个世界的小子在吉尔伽美什的旁边蔫头搭脑地坐着,那边同在的还有几个未离开的英灵以及迦勒底的核心工作人员。而他这边也坐了一大堆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人,这样的场合,自然是不便说话的。
贤王挑了挑眉。言峰本以为他会冷漠地转过头去,却没想到,他的脸上竟露出了一点调笑的意味来。
言峰的眸色变得深沉,他的眼神微微地低下,扫过吉尔伽美什的灵衣裸露出来的大片胸膛。那肌肉看起来比年轻时候的他更加粉腻柔软,想象着那胸膛的触感,言峰绮礼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指尖。
贤王注意到了这一点,眸中的红色变得黏稠浓郁。待言峰的眼神在他的上半身巡游了一圈又回到他脸上时,他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得明显了起来。
啊啊,就是这种笑容,如惑人的毒蛇一般。
言峰看见他张开了嘴,对他无声地、一字一顿地唤道:
“绮礼。”
会议结束后,两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各自身边的人打发走,一转身,就一起闪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里。
一进到房间,言峰几乎是粗暴地把吉尔伽美什顶在门上与他亲吻,吉尔伽美什也不甘示弱地与他回应。房间内的感应灯闪烁了几下之后打开,将这场情事的开端照得一清二楚。激烈的亲吻告一段落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贤王的喘息声似乎更急一些。言峰的手从吉尔伽美什的耳侧抚摩而下,掠过颈项,直接探入他穿着的马甲,捉住了他的乳头。吉尔伽美什轻抽了一口气。
凭着记忆中对这具躯体的熟稔,言峰用拇指和食指掐着那乳头狠狠地摩擦了几下,那粉色的漂亮乳头立刻就充血红肿了起来,吉尔伽美什也被逼出了几句细小的呻吟。也许是因为已经不再年轻又忙于政务的缘故,年老的吉尔伽美什已不再热衷于情事,身体的反应也青涩了起来。言峰只是摩挲了几下他的腰侧,他便难耐地抓紧了言峰的衣襟。
有别于英雄王,贤王似乎并不喜欢在做爱的途中说话,他皱着眉头染着情欲的样子,倒让一向沉默的言峰特别想说一些恶劣的话:
?
“怎么了?王,这么等不及吗?”
“少废话,绮礼,”吉尔伽美什不耐地睁开眼,“本王已恩赐你来取悦本王了,不要不知好歹。”
哈,这不还是同一个人嘛。
言峰绮礼莫名地感到了愉悦,他揉搓着吉尔伽美什的胸膛,那触感如他想象的柔腻,充血的乳头偶尔从他的指缝中挤出来,伴随着吉尔伽美什断断续续地呻吟,他露出了可能是他第一个最恶劣而又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遵命,我的王哟。”
这一番揉弄下来,吉尔伽美什早已完全勃起了,性器把红色的裤子顶出了一个帐篷,顶端的前液蹭在裤子上洇开了深红的一片。言峰见他已经兴奋地差不多了,便用手指向他身后探去,那入口紧闭,连吞下一根手指都很艰难。言峰耐心地用一根手指在里面抽插着。言峰不是故意要比较,但是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