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隔天，赵恒来看赵蜜，赵蜜直接问赵恒，“爹爹，你什么时候和李姑姑成亲？”
赵恒在盆里绞了帕子，耐心给她擦手，诧异问，“蜜儿，为何这般问？”
赵蜜将被子拉高些，一张苍白的脸，望着赵恒笑。
“爹爹，蜜儿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爹爹，不要太担心蜜儿了。”
赵恒坐在床边，像小时候一样用胡茬扎她小脸，怀中人求饶，赵恒才停下来。
“蜜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无论蜜儿长多大，都是爹爹心肝儿，爹爹可以照顾蜜儿一辈子。”
赵蜜伸手握住男人手指，望着赵恒眼睛认真说道。
“蜜儿也是。”
那天下午，赵恒陪着赵蜜说了许久的话，不过这一次都是赵恒说。
说赵蜜小时候发生的糗事，逗得赵蜜满脸通红。
大夫说，蜜儿是因为心底郁结而病，虽不知她心结是什么。
既然蜜儿不说，自己也不会多问。
低头看怀中女儿，笑靥满面。
赵恒暗想，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
既然赵蜜已经同意，加上自己确实要了李雪身子。
于情于理，都不能耽误人家。
等赵蜜再好一些。
腊月隆冬，赵恒终于宣布要和李雪成亲了。
成亲前几日，小月扶着赵蜜出门。
铺天盖地的白，和鲜艳刺目的红，落在赵蜜眼里，烫进赵蜜心里。
红的化为血，白的变作泪。
不过才出门一会儿，赵蜜就心绞痛得厉害，后背泛起一阵细汗。
对扶着的小月说，“回吧，我有些累了。”
日子越逼近，赵蜜就虚弱。
赵恒每次来见，她都会借口推脱。
说自己在准备成亲贺礼，要在赵恒成亲当日，给他一个惊喜。
赵恒向来不敢违背赵蜜任何祈求，只能隔着窗子，宠溺笑着对她说。
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于劳累。
窗棂内传来赵蜜一声，好。
成亲前夜，赵蜜坐在铜镜前，给脸上粉，细描眉，咬住滴血的朱红，亲手画上额间花钿。
将原本乖巧的挂垂髻散开，梳成当年在青楼的灵蛇髻。
换上桃红薄纱，外面披上雪白狐裘披风，吹灭房中蜡烛。
端着一壶酒去了北苑。
赵恒还未歇息，房中有光。
听见敲门声，赵恒起身去开门，本以为是李雪，谁成想是多日未见的赵蜜。
急忙将她迎进来，赵蜜抬眼，娇俏唤一声，爹爹。
进门，赵恒才发现，今日赵蜜和往日大为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赵恒也说不上来。
见赵恒盯着自己瞧，赵蜜莞尔一笑，“爹爹，这是怎了?”
觉察到自己失态，赵恒错开眸光，假咳几声。
赵蜜又笑了，摆好酒杯给赵恒倒酒。
倒好后，端给赵恒，“这一杯，是蜜儿恭贺爹爹明日新婚之喜。”
赵恒还没来得及阻止，赵蜜就一饮而尽。
倒底，一滴不剩。
赵恒想开口，却找不出一点由头。
“这第二杯，是我祝爹爹和李姑姑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第三杯，是我答谢爹爹对我的养育之恩。”
三杯过后，赵蜜还要倒。
赵恒握住她手，头一次对赵蜜沉声说话，“蜜儿，够了。”
赵蜜闻言笑的乖巧，一双眼睛眨啊眨啊，直教人看迷了眼。
“好，蜜儿听话，这壶酒原本是蜜儿送给爹爹，明日成亲的第一份贺礼，还请爹爹莫怪，刚才蜜儿贪杯分酒。”
见赵蜜又恢复往常，赵恒松懈下来，慈爱望着赵蜜，“蜜儿，有心了，爹爹怎么会怪你了，傻孩子。”
接下来，赵恒当真一杯接一杯的喝。
快见底，赵蜜站起来，望着赵恒笑，她今晚一直在笑。
“只喝酒太无聊，不如蜜儿给爹爹，跳支舞助兴吧。”
说罢，起身背对赵恒，咬住口中内壁，将狐裘解开。
原以为赵蜜只是小孩家玩笑。
狐裘落地，烛光微闪。
望见前方雪白后背，只有一块聊胜于无的薄纱遮体，赵恒脱口而出，急唤一声，“蜜儿！”
赵蜜置若罔闻，舞姿轻漫，罗裙摇曳翻飞。
像只花妖，衣襟越跳越开，越笑越媚。
连带着房内都染上了暧昧，赵恒穴间阵痛，眼神也开始模糊，伸手去拽赵蜜，“蜜儿···停下。”
赵蜜一舞未完，顺着力道，扑进赵恒怀中。
女孩扑过瞬间，裹胸桃粉长裙应声滑落，只穿一件鸳鸯戏水艳红肚兜。
外面薄纱半退臂弯，盈盈秋水的一双大眼，情潮晃荡，朱唇轻启，似哭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