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h）

    曼哈顿中城区，与组员告别后的王展晖靠着玻璃电梯，望着夜幕中灯火通明的曼哈顿大桥。

    当电脑屏幕和账目本从他眼前离开，身体上的空虚就被放大了，需要睡眠、食物……或者其他的东西来填满。

    凌晨依然繁忙的街道上，他乘上出租车，行驶到两条街以外的剧院，在一旁的便利店买了咖啡，横穿街道对面霓虹灯光较弱的服装店门口，将纸杯递给竖起大衣领口等着他的哲仁。

    哲仁冰凉的双手捂上温热的纸杯，望着彻夜不眠的繁华街道：“真漂亮啊。”

    王展晖瞥了一眼哲仁望向的风景，高低错落，灯光璀璨的建筑物，仿佛一个个卖弄风骚妄图吸引路人眼球的妓女，霓虹灯闪烁品牌名或标语，大型屏幕滚动播放商品的广告片，间或有政客的脸孔混杂其中，仍沉浸在夜生活高潮中的本地人与背包游客，用他们占据的空间和体温将这里装饰成巨大的嘉年华会场。

    王展晖将手指插入哲仁衣领和脖子间，在获得温暖的同时，也感受到皮肤轻微的紧绷，因寒冷而凸起的小疙瘩摩擦着他的指腹。

    那是属于他的人。

    他将哲仁压在墙上，舌头侵入对方的口腔，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当即缴械的城池，散发芳香，他品尝着对方舌尖上残留的咖啡味道，顺从而美好的气息。

    身后不断有人走过，两个东方男性的激吻还是吸引了个别人的视线。这里是CBD，但他并不担心熬夜工作只比僵尸多一项呼吸技能的组员还有力气来这里闲逛，也不像哲仁在意除了长相无差别的路人看到他们亲热，他恶作剧的选择在这里，将对方苍白冰凉的脸孔，折腾的绯红而烫热。

    满足后，他松开哲仁：“走吧。”

    双手插入口袋，他走了两步，发现哲仁紧跟在身后，于是皱眉催促道：“快点。”

    哲仁加快一步，走到他身边。

    王展晖默默的将靠近对方的手，从口袋里伸出，不多久，另一只手伸入他的掌心。

    过了十字路口后，转弯，离开了商业街，街道上逐渐安静下来，预定的酒店就在眼前，装修的有些年头了，因为所处中城区，花费相当昂贵。

    洗完澡，王展晖高大的身躯碾压同样有些年代的床垫，迫使其发出“吱吱”的声响。有一种老电影里缓慢惬意的陈旧感。

    等待哲仁的途中，在壁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睡着了。

    他梦见了愉悦的场景。在未曾见过的豪华房间内，哲仁跪坐在他身旁，仰望着他，脸上沾染着液体，酒或者是酒与眼泪的混合物，眼神迷离，嘴唇翕动，似乎正努力说着什么，但没有声音，大约在向他求救。

    他喜欢哲仁求救的眼神，需要虚无的安全而祈求，因为无法承受过于刺激的性爱而祈求……那都让他兴奋。

    就在狂躁的愉悦中，他勃起着醒来了。

    哲仁正蹲在床边，因他没有预兆的张开眼睛而有短暂惊慌。

    王展晖用手掌抚触着那张脸上并不存在，只显现于梦境的液体。

    “上来，”他拍拍哲仁的脸。

    哲仁上了床，紧贴着他坐着。

    王展晖躺在床上，解开哲仁的腰带，向上望着浴衣从消瘦的肩膀上泻下，光滑的背脊在脊椎处轻微凹陷的线条，随着呼吸而更改的曲度，他将中指嵌入凹陷处，往下滑动，哲仁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然而身体已习惯对方的为所欲为，依然沉默的端坐，直到作恶的手指滑入脊椎的末尾，挺直的背脊向前倾斜。

    王展晖将手指戳入被浴衣掩藏起来的秘密，抚摸柔软闭合的穴口，摁压刮擦，指尖探入半截又放任紧致的甬道将之推挤出。在戏谑的挑逗过后，他坐起来，一手托着完全从浴衣中裸露的臀部，手指推入肠道，旋转着往内挤入，探索对方的敏感点。

    哲仁盘起的小腿轻微抖动，呼吸急促，似乎空气中的氧气过于稀薄，他的身体愈发前倾，像要逃跑一样，眼睛望着前方，做着动物遇到危险即将逃离的姿势。

    王展晖不会让他有逃跑的可能。

    他抓住哲仁的手臂，嘴唇贴着那人手腕上愈合的疤痕，沿着手臂皮肤往上，亲吻至肩膀，牙齿摩擦着锁骨，得到了对方压抑的呜咽，他缓慢挪移到正面的位置，舔着心爱玩具胸口隐约的肋骨，吸允颜色浅淡的乳头，麻痒与些微刺痛令哲仁下意识的向后蜷缩身体。

    “我很累，别让我费力，”王展晖吐出哲仁的乳头，在他的耳边说出禁锢的恶劣咒语。

    挺立的阴茎刮擦着哲仁的腿部，捅到尽头的手指又放入一根，如被情欲吹动竹子，哲仁发出竹叶瑟瑟的吸气声。

    “　我喜欢这个颜色　，”王展晖看着哲仁泛出粉红色的皮肤。

    他用指尖拨动挺立着放出艳色的乳头，揉捏逐渐饱满的阴囊，说着让哲仁眼角洇出水光的羞耻话语，迫使对他几近奉上全部的人自觉扯断最后的底线。

    哲仁像被饲养的猫，柔软的靠上他的肩膀，用脸颊轻轻摩擦他的颈部，向主人讨饶。

    烧灼火光的眼睛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