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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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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送你出宫,小路痴。

    说罢她猛地凑近祁玉,踮脚重心不稳,双手扶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吐息道,

    出去了可要记得多来看看公主,不过若要本宫亲自拜访也不是不可。

    未等他回话,她便回身扯着他离开御花园,头上的簪子碰出清脆的声响,掩住   祁玉不为人知的心跳。

    祁玉这般美好,本该是她配不上的。

    燕禾匀回了飞云宫,还未踏进内殿就察觉到了气压的低沉,众宫女兢兢业业地在廊上穿梭,见了她便毕恭毕敬地行礼。

    小春从殿内出来,瞧见她便小跑过去,低声道,殿下,皇上来了,见您不在便发了好大的火,当场就杖责了两个宫女。

    她眼眸一沉,本宫知道了。

    燕仁烨衣袍散乱着,眉眼间全是倦怠之意,却沉着脸,一只手撑着脸斜斜坐在她的贵妃塌上,哪有半分平日里威严的样子。

    陛下,来我这里撒泼,怕是走错道了吧。

    燕禾匀冷眼睨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书册放回案上,脸色也算不得好。

    皇姐宽宏大度,怎么会同阿烨计较这些。

    陛下白日里日理万机,晚上却来皇姐这不分青红皂白撒泼,若要是传了出去,该让人怎么想?

    燕仁烨脸色又沉下几分,冷笑一声,那皇姐早早离席,却是为了同朝中之人私会,若是也传出去,又该如何?

    陛下千金贵体,怎么能同我一介粗俗之人比较?

    好,好,好,他似是怒极,下塌向她走过去,带着浓重的酒气,既然你知不可与朕相比,那祁家的人又怎么是你碰得的?

    燕禾匀笑了,笑声里带着悲凉,陛下,我可从未教过您忘恩负义。

    朕就是忘了,又如何?

    皇姐再教朕就是了。

    陛下说笑了,我不可能教陛下一辈子的。

    燕仁烨默了声,定定地看着她,离祁玉远一点,我的好皇姐。

    她没答话,真是荒谬,她接近祁玉是为了什么,最后是为了谁,他该是最清楚。

    不也还是容不下她。

    燕禾匀不想再和醉鬼吵架,陛下今日想去哪个妃子宫里?坐飞云宫的步撵过去吧。

    说罢就要去叫人,手腕却被人拽住,把她拉进一个充斥着酒气的怀里,死死抱住。

    我不走,就在这。

    像服软了一般,她僵住,有些不知所措。

    燕仁烨脑子里全是燕禾匀宴上的那支舞,那支极美的《霓裳曲》,若隐若现的腰肢纤细,每一个动作都柔若无骨。

    他钳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带着热切,渴望,吮吸她的唇,手止不住掐她的腰,呼吸急促。

    燕禾匀平静地看他紧闭的眼,感受他毫不掩饰的动作,竟一时恍惚,想到了那夜圣宸宫的静妃,内心竟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可笑的是她机关算尽出卖所有是为了他,可悲的是他厌恶她却仍迫不及待渴求她。

    更可笑的是,她爱他,是她故意勾引的他。

    落得这样,她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烨,你这是爱上我了吗?

    身上人的动作停了一瞬,燕禾匀看着他,这个问题她曾在床第之间问过多少次,唯这一次,她没有刻意拿捏语气,不带魅惑,而是淡然地问。

    燕禾匀,爱上你,你可配?

    她闭上眼,意料之中啊。

    就算醉了,也不爱她。

    她抬手勾住燕仁烨的脖颈,在他耳边喘息,给予回应,他身上温度灼人,她像怕冷一般紧紧依着他,任凭他做得更凶。

    他像是撒气一般,偏偏不让她好受,不知多了多久,燕禾匀唇都咬出血,才得以歇下。

    陛下,温柔乡,弑君刀。

    最后,她咬着燕仁烨的耳垂,缓缓吐字,一言一语染上了魅意。

    你若是不想歇,就继续。

    好啊。

    *

    次日,燕禾匀不出意外地睁开眼便是爬进殿大半的阳光,她翻翻身,旁边的人早已没了踪影,但被褥还是温热的。

    小春。小春。

    她支起酸软的身子,小春才从殿外进来,给她披上衣袍,殿下,热水一早便备上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燕禾匀便同她去浴房,秋日的阳光并不晒人,反而有些暖洋洋的。

    殿下,奴婢有一事禀告。

    讲吧。

    今早皇上早朝足足迟了一个时辰,听说吓得文官们一下上了十几封谏书呢。

    啊,活该。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昨夜燕仁烨不似往常节制,真就依了她的随口一说,怕是做到天都微亮了才罢休,岂不是活该。

    收拾妥帖之后,已是午后了,燕禾匀换了身方便的衣裙,乘着马车出了宫。

    车马在平沙王府停下,门口侍卫不识得长公主,她也没太多反应,便把昨夜那手绢递出去,在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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