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四章 你爱过我吗</h1>
何似慢慢呷了口茶,她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然后默不作声地笑了。
盛曼眼睛愣愣地盯着窗外,窗外的阳光正毫不吝啬地普照整片大地。她扭了个头,低低笑了笑,“我是不是,特别失败?”
何似没有笑出来,她慢慢摸出手机,快速地将照片存进去。接着慢悠悠地说,“我可以帮你查这个女人,但是……”何似顿了顿。
盛曼点点头,愣了一会,怔怔地说, “也许我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不该答应和他结婚,我那天晚上就应该快点搬出去,那样也不会有这么多破事。”
盛曼自顾自笑,她的表情有点痛苦,又有点自嘲的意味。“我才二十五,我就变成绝望的主妇了。”
“那天你如果搬走,可能他现在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何似又添了一杯茶,她抬起头用一种真挚的目光看向盛曼,“追悔是最徒劳的事情。”
何似的电话响起,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何似接起电话后没多久就开始一边听着话筒里的声音,一边用谨慎又躲闪的眼神看着盛曼。
“怎么了?”盛曼的心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咬,又像是坐过山车,头顶发麻,攥紧的手心里都是汗。
何似伸手拍了拍盛曼的手, “那个女人我查到了,是仲霆的合作伙伴,她前段时间……”何似为难地看了看盛曼,欲言又止。
“你说吧,我什么都能接受。”盛曼咬咬牙。
“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要和闻放好好沟通一下,说不定不是那样的。”何似叹了口气, “前一段时间,她转给闻放一些鸿生实业的散股,数量不小,有百分之二十多。”
盛曼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眯了眯眼睛,“然后呢?”
“然后闻放收了,现在闻放是鸿生实业的第二大股东。”
盛曼闭上眼睛,何似的声音从闻放收了之后就没有再进她的耳朵,她只觉得她的耳边轰然作响。她缓缓吐出憋在嘴里的一口气,一直盛开在盛曼心里的那朵花,慢慢地枯萎。
花谢了。
盛曼恍惚地游荡在街上,即将过去的秋天的太阳像是要散发出最后一次回光返照般的光热,闷热的空气紧紧地拥住盛曼,让她呼吸困难。
她睁开眼,她身边停了一辆白色的现代,车窗摇下,是付廷恺。
“上车。”付廷恺皱了皱眉,他在刚才就看见盛曼跌跌撞撞地在路边走,他就索性一直在后面跟,跟了很久盛曼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终于开过去。
上了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付廷恺耐心地划着歌单,舒缓的音乐淌满整个车厢。
“你怎么还留着这个盘?”盛曼回过头看付廷恺。这个CD是盛曼还在上学时就喜欢的歌手的专辑,她惦念了很久,于是付廷恺就在一个下午默默地把CD塞进她的书桌里。
后来,盛曼以为自己肯定和付廷恺到不了一个城市,就哭着把所有付廷恺送过的东西都还给他,其中就包括这张CD。
盛曼想到这才惊觉,她和付廷恺已经认识了这样长的时间。
“你的东西,我都不会扔。”付廷恺默默地回应。
盛曼无声地笑了笑,她不敢出声,因为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瞬间哭出来。她永远无法欺骗的就是付廷恺,他淡漠的眼神总能穿过她的身体,得以窥见她的内心。
盛曼突然想,如果她没有和闻放结婚,现在她是不是会被他感动。会不会应了很多年前她的同桌对他们两个说过的那句,人要懂得知足,和谁过都是一辈子。
想到这,她晃了晃脑袋,赶跑了脑袋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怎么没来接你?”付廷恺用依旧淡淡的口气问。
“谁?”盛曼愣了一下。
付廷恺错落有致地敲打着方向盘,“你的丈夫。”
盛曼低头沉默,她忘了告诉付廷恺自己结婚的事,一个是眼下的生活已经足够焦头烂额,另一个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能怎么说?能对着一个连自己生理周期和习惯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的男人说,我结婚了,对象不是你。
她低头绞着手指,低低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付廷恺少见的掺了怒气。
“你在生气吗?”盛曼察觉到了这丝怒气,小心翼翼地发问。
付廷恺将车熄了火,“你们才认识多久?闪婚?”
“没多久,而且马上就要闪离了。”盛曼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对你不好?”付廷恺皱紧眉头,见盛曼不说话,他又眯着眼睛吐出一句,“活该。”
“其实我也想对我自己说这句话。”盛曼没有生气,她反倒想笑,“我真是活该。”
“那就跟他离婚,然后嫁给我。”付廷恺依旧是疏离的口吻,仿佛就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淡。
盛曼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别开玩笑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