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五章 逮捕</h1>
闻放愣了一下,他想回答的远远不止爱这样一个单薄贫瘠的字能够表达的。他飞快地组织语言,可却被盛曼抢了先机。
盛曼皱紧眉头,她的表情像是惋惜里掺杂着无奈,“闻放,你爱过我吗?”
盛曼笑着看着闻放,闻放低着头去拉盛曼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盛曼往后退了一步, “我一直想,我们究竟是为什么日子过得这么不舒坦,我想了很多答案,但是都找不到正确的那个。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这个问题,答案似乎少了很多。”
盛曼眯着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每说一次话仿佛就有人扼住她的嘴巴,让她没法动弹。
盛曼抹了一把鼻涕,她已经放弃了忍住不哭的目标,她只想哭的含蓄一点,不至于那样颓废。可这些日子来的过往被她一点点亲自扒开看的时候,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盛曼。”闻放听了很久,终于开了口,“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想娶你,我让你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娶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闻放!”盛曼抬起头闷闷地喊了一声,“别再自欺欺人了。”
“每天在你邮箱里吵着说要和你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的从这里排到了太平洋,我甚了连说一句那是我的老公的权利都没有。”
盛曼闭上眼睛,她的眼睛睁的足够久了,以至于她闭上眼睛,刺痛的感觉直抵她的脑袋。
她张了张嘴,化作一声长足的叹息。
“闻放,我们就这样吧。”
“你又在发什么疯?”
闻放也有些急了,盛曼的脾气一直这样古怪,可她这句话一出他的感觉就像她要搬走的那天一样。他的脑袋乱乱的,四处都是嗡嗡声。
吸了吸鼻涕,盛曼慢慢低头看向无名指那枚卡地亚钻戒,说起这枚戒指她又恍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那时她看见了朋友圈里一个同事结了婚,手上晒了一个分量十足的钻戒。她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嘟囔着,同样都是结婚,怎么我什么也没有。
坐在一边的闻放睨了她一眼,拽着她开车出了门,逛到街边只发现一家卡地亚,他进去眯着眼看了一会,在一排戒指中选定了一枚钻石体积最大的。
盛曼甚至都没敢去看码牌的价格,光是那一堆零就足够让她毛骨悚然了。
在车上,没有任何肉麻的话语,没有缠绵的誓言,闻放拉过她的手生疏地把戒指往她的手上一套,淡淡来了一句,你就别想跑了。
你就别想跑了。到现在想起这句话,盛曼仿佛还像正站在那家卡地亚门口时的心情一样,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现在她就站在这屋子里,脑袋里飞速回想着她与闻放的种种,嘴上却在控诉着她本来无限憧憬的婚姻。一场失败的婚姻,亦是一场失败的赌局。
“我不会和你离婚,你想离开我,不可能。”
盛曼听到这,伸手摘下戒指,戒指掉落在桌子上,正对了盛曼心里那场无声的终结。
她丢盔卸甲,她毫无怨言。
“有人和你说了什么?”闻放眼疾手快地抽出夹在她包里的牛皮纸袋,他不由分说就拆开袋子,照片三三两两掉了一地,再次看到那些画面,又仿佛揭开盛曼残存不多的自尊。
闻放眯着眼,他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的烟慢慢升腾,“你都不想知道她是谁?你就这样给我判了刑了?”
盛曼蹲下身子去捡照片,闻放嘴里叼着烟,一把将她拉起来,白茫茫的烟雾让盛曼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闻放拧紧眉,“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吃软饭的小白脸?”
盛曼也不肯服输地抬起头,她已经完全不畏惧把自己最泼妇,最丑陋,最歇斯底里的一面暴露给闻放。她就是要让他生气,就是要让他因为自己而有那么一点情绪的不快。至少这样她还能在他心里占据上风。
“难道不是吗?”
盛曼呵气如兰,可吹拂在闻放脸上,就像是一把把无声的刀,划破他的胸腔,精准无误地扎在他身体里。
房间里静的连秒针转过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盛曼终于拎起包转身推开门。
门外此时不仅有裹挟而来的冷空气,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你好,请问这是闻放的家吗?”带头的警察口气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
“是我。”闻放走到门口。
“我们接到匿名举报,你涉嫌偷漏税,现在要带你去接受财务审查。”
静静的审讯室里,鸿生实业的律师坐在闻放对面,他用狡猾的目光打量闻放,“税款都去哪了?”
“你猜。”闻放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一声。
律师抬抬眼睛,他手上的资料显示他面前的人除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外一无所有,这使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