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王怜花恋爱线2</h1>
窗外透进晨曦的光。
他从床上起来,头一件事就是去摸到身旁睡得正熟的宛宛。
他正懒懒地玩起她的头发来,忽然之间想起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王怜花回忆起那个对外声称他是师父,实则是母亲的女人。
那女人管他管得严极了,正是如此他总感觉这世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得他无法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王云梦总是非常严苛地要求他去练好那些武功,好去杀死抛弃她的,自己的父亲,柴玉关。
他这么久不回去,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叫手下摸过来。
王怜花穿上衣服,在宛宛熟睡的面庞上印下一个湿吻,他大踏步地走出门去,但很快身形变得飞快。
从某种角度上看,他或许很想早点回来也说不定。
王怜花匆匆在街上行走,袍脚翩沓。
他拐去一处小巷,马上又拐向另一处,仿佛此地他早已行走了千百遍一般胸有成竹。
他边走着,侧耳听见远处有喧闹声。
他避过迎面而来的穿鱼龙服的人,陡然脚一蹬,身子便升腾而起,凌飞至空中。
王怜花一脚踏在旁边宅子围墙一拗口处,轻而易举地翻墙越了进去。
他兴味十足地看着这些鱼龙服锦衣卫从宅子里拖了一箱箱沉重的木箱出来。
领头的那两个毫不舍得地把箱子上面的木盖砸开,那些里面是酒的匣子便被砸的噼啪作响,瓷器破碎的声音前赴后继响起来。
与此同时,浓郁又醉人的醇厚酒香四散开来。
这些箱子一一被砸开后,为首的两位锦衣卫却分毫不可惜地,一脸严峻地从那堆“废墟”中继续搜查起来。
好似没有查到想要的结果,瘦高的那个低头对旁边那个中等身材汇报道:“大人,没找到······”
看来这个瘦高个便是这位中等身材的下属了。
那位大人皱起眉头道:“没有找到一点关于那本账册·····的线索吗?”
瘦高个立刻又把头低下一点,低低地回了一句:“没有······”
中等身材沉声道:“这可不好办了,这差事办成这样,怎么向厂公交代?”他站在原地思索了良久,才沉吟道:“可记得这宅院的主人,原来唐大人他那个小女儿去哪了吗?”
瘦高个凑近他,说起了什么隐秘的话。
这接下来的壁角听不到了,王怜花也就失去了兴致,他悄无声息地从墙上翻下来,俯身一撑乘着那些锦衣卫的死角翻入另一处巷角。
然后他一路走到一家店面,这店面外观平平无奇,内部却是被装潢得金碧辉煌。
里面一个小伙计掀起半布帘出来,便迎上这秀眉朗目一身絆色衣袍粉底官靴的少年,他像是个真正的登徒子般玩弄着折扇,笑道:“我这么久没回家,母亲可有着急?”
这灰衣伙计便躬着身恭敬道:“大公子,夫人正急着找你。”
王怜花一开折扇,踏过门槛便进了里屋,他微微逆时针拧了一下旁边墙面上的灯具,木橱子下便打开一条暗道。
他微微弯腰,那暗道初极狭,才通人,后渐渐宽广,竟能容下三四伙人了。
王怜花感到眼前突然光线一亮,是他从那暗道走了出来,眼前是一处极讲究的宅子的内堂了。这内堂绿栏雕砌,猩红锦幔悬门;朱漆茶几,莺绿绣金籍座。座上一个拱线镶边绛色的芦花垫子,茶几上摆一本磁青纸泥金写的《般若心经》。
王怜花一见这心经便在心里嗤笑起来。
王云梦心里那恨实在剧烈,数十年也不能平息分毫。越到了复仇的紧要关头,她心里是越静不下来,已到了默写心经来静心的境地了。
他在内堂呆了一会,侧廊袅袅行来个白衣服的侍女,她娇笑着要挽上王怜花的手臂,被他笑着避让过去。
那白衣女子撇了嘴,顿了顿足,就连脸上的不满也带着种媚态:“大少爷真是的,这又是怎么了?红儿哪里惹到你了!”
王怜花微做了一揖笑道:“好姐姐,昨天一夜没回来,还不知母亲是否生气。现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好时候。”
原来那白衣侍女正是王云梦贴身侍女红儿,自前年被王怜花施了百般手段,被拜倒在他那床上手段下,心甘情愿为他传递消息。
红儿转了转眼睛,弯起半边嘴角道:“昨晚上夫人可发现你没回来了,还是早点去找夫人请罪吧,当心她不让你进门。”
说完她笑容陡然变得羞涩,透着半是半是纯情与熟透的媚意,小声地贴着王怜花耳际道:“···晚上,弟弟可要找来我顽?····”
她呼出的气息暧昧极了,一团一团带着美人的香气。
王怜花侧脸一笑,刚好闪了过去。道:“姐姐晚上在房里等着便知,我可要去回母亲了。”
他正走出厅堂,向竹林后那一排朱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