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醒时他已经躺回到大床上,身上只戴着项圈,其他所有零碎器具都撤掉了,一条暖被裹住身体,昏黄的壁灯点亮,头顶天花板上跳动着黯淡的影子。
方恪恍惚地伸出手,指尖点着那个影子,口中喃喃的念着数字:一,二,三,四……数到四百多就乱了,索性重新从一数起。
正数到兴头上,传送窗口分批送来了丰盛的饭菜,正常的睡衣裤,显示日期的钟表,和一台不能联网的电脑。方恪穿上衣服,吃了饭,将钟表放在床头,打开电脑,里面满是最新的游戏和电影。毫无兴趣地点开个血腥恐怖的电影,在女主角歇斯底里的哭叫声中,他困倦地睡着了。
自从那次之后,方恪从地下室换到了一个有明窗的房间,连通着卫生间和装有跑步机的健身房。门窗紧缩,换气全靠屋内的新风系统,窗外则是茂盛的树木,树木外一片荒凉,偶尔有车辆和人经过,也听不到屋内的呼救。
强奸犯亲身前来的次数大为减少,顶多每周一次,少时一个月一次,但是每天仍然会下若干个满足控制欲的指令,隔三差五地让他自己灌肠,往屁股里塞入按摩棒,直到性器在后面的刺激下高潮才算结束。
那人来之前,会让方恪戴上眼罩,手臂分别拷在床头两侧,而后只要真枪实弹干得尽兴,就不会再使用恶劣法子来羞辱他。
跟以前的手段比起来,这种程度的玩弄和性事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为了不被惩罚性的关进地下室受活罪,方恪依然嘴上逞强,身体却不再做出徒劳违抗的举动。
果然,人的适应能力很强,所谓的温水煮青蛙不过如此,麻痹知觉、毫无痛苦地渐渐沉沦下去,希望渺茫的囚禁生活中,一点点恩惠都成了天大的赏赐。
奢侈的阳光洒遍了每一个角落,电视在播放老掉牙的光盘影碟,方恪身穿睡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钟表里的日期发呆。时光飞逝,距离自己被绑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不知道父母家人是否还为自己忧心难过,不知道同学朋友过上了怎样全新的人生。
而自己,已经彻底地毁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时至深秋,那人过来待了一晚,把方恪折腾得几乎一宿没睡,操得后穴又肿又麻,前面出了好几次精,整个人都虚脱了,清晨昏昏沉沉地靠在床上补觉。变态却精神旺盛,拖着方恪的身子换上外出的衣服,为了掩饰眼罩戴上墨镜,嘴巴则放入口球后掩饰地系好口罩。
罩衫的帽子盖住头脸时,方恪才慢慢转醒,双手被拷在身后,脖子上挂着项圈,下身阴茎拘束在器具之内。
呵,又来了。
自从那个变态自以为将方恪整治服帖后,便喜欢上了外出打野战,故意将他表面收拾得整整齐齐,衣服底却戴着丑陋不堪的淫具,一开始将他领到没有人的场所,像是野外荒地、废弃的工厂里行苟且之事。
后来则愈发胆大妄为,将他往公共场合带,故意摁下按摩棒和跳蛋的震动开关,方恪只顾压抑着源自下体的情欲浪潮,双腿软得走不动路。等到方恪快被搞射了,那人便将他推进厕所隔间或者外面的阴暗处,脱了裤子拔出湿漉漉的按摩棒,解开拉链提枪就上,每次都能cao到方恪呜呜得哭泣求饶。耳边萦绕着隐约的人声,他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只得舍弃仅有的几分自尊,极力满足恶魔的要求,唯恐被别人发现。
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下了几个台阶,方恪被按着头推入车后座,听着车辆发动的声音,他看不见,说不出,好不容易撑着身体坐起来,下身粘腻难受,应该是射进里面的精液还没有清理。
“今天带你去看看枫叶。”那人自顾自地说。
平直大道走了半个来小时,之后开始绕盘山路,一圈圈的轮回之中,方恪恍惚间思绪竟然飘了景山,那个草木初醒、霞光满溢的清早,清秀白皙的少年迎着他的无名怒火转过身,神色淡然、目光清澈,像极了画里的人。
停车后,尽管极不情愿,他还是被拖拽到了车外,那人紧贴着扶他走路,用手臂和衣服挡住了手铐。方恪远远听到人声,但走了几百米后,围绕着耳端的只剩虫鸣鸟叫,树影下交错的阳光洒在额头上,清新的空气隔着口罩也能闻到。
穿过一片高至腰际的浓密树丛,那人停了下来,跟他耳语道:“靠着树干,我要在这里干你。”
方恪后退一步,背部即抵上了粗壮的树干,对方把他的宽松运动裤子褪到脚腕,抬起一条腿,硕大巨物顶着肉穴缓慢地入了进去。
那人咬着他衣服下的乳头,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先前屁股洞里插个指头都费劲,乳头也小得咬不住,现在后面不用仔细扩张都能含住大家伙,这里也胀大了几圈,隔着布料都能看出形状……”
口罩和口塞被取了下来,方恪隐忍的脸庞布满了情潮红晕,他粗喘了几声低低地道:“够了,你快点——”
“你就这样在乎别人的眼光,为了保住面子,连呼救都不肯?不过像你这样英俊的男子被当作性奴拘禁强奸,放到哪儿都是个大新闻。”那人一边继续着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