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次诊疗时间很长,在那令人放松的悦耳男声中,放恪几乎睡了一觉,十一点钟恢复了意识,陆凌已经走了,但他的书还留在原处,上面三个字尤为显眼:解剖学。
他那种小鹿胆子,也敢动手术刀?
放恪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洗漱完毕后躺到床上,他睡得很快,却在异常的燥热中醒来,天色还未大亮,他半梦半醒地张开双腿,前方坚硬如铁,后穴饥渴地收缩着,迷迷糊糊地填入手指,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人呢?平时围在身边赶都赶不走,需要的时候反而找不到影儿了。脑中浮现了那个男狐狸精的脸和身体,勾人的眼神,皎白的肌肤,软滑的嘴唇,灵巧的舌尖,俯下身,熟练地吞吐着自己的性器。
“陆凌——”口中唤出那个名字,方恪蓦的惊醒,慌忙地撤出手指,喘息着坐了起来,胯间仍然保持着昂扬的状态,提醒他刚才发生的糗事。
他垂头丧气地滚下床,冲了个冷水澡才压下蓬勃的性欲。
其实从他接受常规性的治疗,心理问题渐渐好转,几乎没再用过按摩棒疏解,但没想到生日那晚过后,比先前更强烈的欲望占据了身体,而欲望的对象具化为一个人,便是隔三差五前来帮自己疏导的陆凌。
方恪过了连续两周欲求不满的生活,闹得晚上睡不着,早晨起不来,用了好几个还没拆封的按摩棒,折腾一两个小时出了精,那股阴火烧的更旺了。讽刺的是,陆凌依旧一本正经、毫无察觉自己的异样,只是不断劝他暂时放下过去的重负,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还不是你的错!方恪忍不住腹诽道。
周五白天陆凌值班,约好了晚上见面。方恪下午去健身房游泳,顺带吃了顿晚饭,到家时才刚刚五六点。他脱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洗了一半,从柜子下面拿出了一套灌肠器具,熟练地用了两次,直到肉穴湿软,前面也直撅撅地挺立起来。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放恪正在放跳蛋,外面门铃声钻入了水气缭绕的卫生间,惊得他差点滑倒,急忙扯出入了三分之二的东西,抬腿套上黑色内裤,随手披上浴袍,一手用毛巾擦拭湿漉漉头发,另一手打开了大门。
陆凌没想到呈现眼前的是这样一幅男神出浴图,腾得一下红晕从脸颊烧到脖子,脊背发热、心跳失速,理智差点飞到九霄云外。
男人的头发还滴着水,浴袍露出大片饱满结实的胸膛,水珠从脖颈滑到锁骨窝,顺着胸肌中央的沟谷一路淌落。胸部缀着红褐色的乳头,愈发情色诱人,浴袍系带处挡住了下腹、私处和大腿。
少年方恪帅气张扬,就像结在树枝上的青涩果实,如今长成了英俊出众的青年男子,比以前更高大健壮的躯体不经意间散发着成熟的雄性味道,瓜熟蒂落,薄薄一层果皮包裹着熟透了的果肉,仿佛只要碰一碰,就会从里面爆开浓郁的汁水。
不自觉地吞咽口水,陆凌强行克制住体内翻滚的巨兽,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快走!
方恪看着杵在门口的陆凌,陆凌傻傻地看着他,忽然慌乱地挪开目光,把满满的超市袋子放进屋里,一边后退一边磕磕巴巴地道:“不好意思来早了,你接,接着洗,我以后再来。”陆凌说完转身要走,被方恪拎着领子拖进屋。
“又不会把你吃了,你怕什么。”方恪不悦地蹙眉,外面天黑了,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紧闭的卫生间透出些暧昧的光。他径直走到沙发躺下,伸手点燃了前天晚上烧剩的残香,一条腿拖在地上,一条腿竖起,从后面陆凌的角度,能看到浴袍下、双腿间,遮盖着禁忌的黑色底裤。
“还是睡不着吗?”陆凌坐在对面椅子上,眼睛根本不敢放在男人锁骨以下的部位。
方恪眯起眼睛,他有些搞不懂陆凌了,时而胆大包天,时而软弱拘谨,厚颜无耻的表白说了一车,却没有做出任何逾矩的举动,将近四个月过去了,一直以治病为名,不上不下地吊着自己。
平心而论,陆凌确实长得漂亮,但也绝对到不了祸国殃民的地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该死的迷惑心智。
可恶。
“我睡不好,因为……”方恪的手掌伸进浴袍慢慢下移,柔软的浴袍随之敞开,露出形状分明的八块腹肌,圆圆的肚脐下面绵延一道体毛汇成的线,骨节分明的手最终停在内裤处,指着底裤中央鼓囊囊的隆起部位,“这里难受。”
椅子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陆凌猛地站了起来,黑暗隐去了他的表情,不知是羞是怯,身形微动似要落荒而逃,方恪长腿一伸,赤裸的脚掌抵着椅子扶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除了心病以外,身体上的病,你能治吗?”方恪说着,抬起另一条腿,脚掌轻轻地蹭过对方的小腿。
陆凌迟疑许久,直到不老实的脚按住了大腿根部,他一手握住他的脚腕,嗓音沙哑地道:“别闹,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听了这样偏于强硬的话,方恪莫名地感觉心弦一动,汹涌的热流涌到下身,前面瞬间硬得厉害,阴茎高高地撑起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