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一

    一切的开始，是科技主宰了一切，贫富极端分化，罪恶在黑暗中滋生。

    大概是我遇到的最古怪的玩具了，在永远不会被阳光照射到的游乐场最下层，他被当做难得的高级货被介绍给我。因为正是十五六开始长个儿骨架却还纤细的模样，我只看了照片就觉得不错，只是毕竟是最下层，总觉得不大好上手。

    “买到手才发现已经得了绝症了，只好安排到最下层了，否则连本也回不来。”经理这样对我解释。

    最下层大多只是年老色衰的流莺、瘾君子、欠了高利贷还不上的人、被抛弃放弃的人等等，虽然没什么好货色，价钱其实比阳光下的交易场昂贵得多，因为这里是没有体面也没有禁制的，如果非常想要做某些事的话，可以直接付上一笔巨款作为‘买命钱’。哪怕不玩的那么过分，最下层每天十几个小时安排玩具接客，玩具更新换代的速度也快的让人难以设想。

    最后因为经理说还没有被人碰过，我答应付下一笔可观的花销，买他的初次。

    初次见面并没有给我特别深刻的印象，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少年人一样，他对自己的处境难以相信，见到我的瞬间脸上满是希望，理所当然似的求我救他出去。

    可能平时做慈善太多让大家都误会了，哪怕我在做着好事，这种正常的性交易并不在我的拯救范围内。也许他自认为一切不是自愿，但是被父母签字买到这里的他并不是唯一一个，早被确定了这是合乎法律也合乎伦理的，如果说他哪里更不幸些，大概就是被安排到了最下层。

    然而不幸这种东西最下层从来不缺，他的不幸大约也只在于经历的太少，以为不会有更加不幸的事存在。

    对处境的不认同，对我的过分期望，让他在整个过程都抗拒的非常厉害。我应该算是最下层难得温和的客人了，在他乱来之下最后仍让他受了些伤，并不是故意的——经理将他干干净净的准备好，一切由我自己动手，但他根本不能接受我碰他下身，前戏没能准备充足，进入的时候就流了血。一开始他只是挣扎、求我帮他，继而求我放过他，中间熬不住哭了起来，最后哭也没力气哭了，反而开始放松身体承受我了，手抓着我的胳膊有些依赖的样子。大概还是受到往日我在电视上的形象影响，哪怕受到了来自于我的直接伤害，最终还是轻易的因为被拥抱这种事，而对我表现了亲近。

    整个过程乏善可陈，直到我回了游乐场里自己的房间，泡了个澡，经理才打电话告诉我，Ｚ请求和我通话。

    “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服务的？”

    “哈，小孩子嘛，优待一下。”

    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Ｚ买进价格不会低，哪怕放在最下层也可能回不了本，如果我这个冤大头肯花钱买断了他，或者干脆买走他，至少游乐场不必因此赔钱。看他连规章都不讲究的模样，Ｚ的身体状况也许超乎寻常的差。

    通话接通了，Ｚ那张清秀的脸孔出现在投影中，他神色仍委顿，目光忐忑又带着期盼，请求我带走他。

    我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他并没有让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以至于值得我带走他给他地方呆，生活中方方面面都让人觉得我是个善人会让我烦恼的。所以拒绝起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为难。

    他愣了愣，似乎并没有料到会被拒绝，神色很怔忪，却没有立即绝望——他所怀有的期望未免太坚定了些，“先生，如果非要做这样的事，我只想要和您做。”

    少年口中的情话总是动人的，我不由笑了笑，再次拒绝了，并直接结束了通讯。

    在那一天说着只想和我做的Ｚ，在下一次我再次去他那时，已经被不知多少男人彻底的使用过了。

    时间大概隔了半个月，如果不是经理提到，我已经将他忘了。一般来讲，哪怕经理提到我也不会选择再次购买他，毕竟条件虽然不错，性爱中给人的感觉却相当一般，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是这次经理为我提出的是一份最终协议，也就是俗称的‘买命钱’。

    一般这种协议都是玩具将要报废进行最终利益化，他在这里短短半个月就进入这种阶段了，让我多少觉得吃惊。

    经理解释：“也并没有真的到那一步，不过如果您感兴趣，再晚一些状态就没有现在好了，所以提前看看您的意思——毕竟也是您购买过的难得的处子，也许感觉不一样呢？”

    他还是打着让我给他们的失误买单的主意，甚至不惜要那少年早点没命——不过我可没有杀人的兴趣，便只进行了一次普通的购买，再次踏入了最下层。

    说是日光永远照射不到，是因为最下层地处地下十三层，空气、温度、湿度全靠着中央智脑调节，其自身具备的光线其实是具备太阳的一些射线功能的，也完全可以满足人们合成钙质等需要。

    话是这样说，如果可以选择，人们会比较喜欢接收得到太阳照射的地方，而非这里。

    接待客人之前，按照规章制度Ｚ是需要清洁自己并重新换装，以干净整洁的姿态迎接我。然而尽管他都做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仍觉得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