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再向我提到他的时候,我立即做手势要求他停止这个话题。
“哈哈,这回不是了,已经签了最终协议了,只是问您有没有兴趣观看。”
“不必了。”我立即回绝。
虽然没什么兴趣,想到他成为玩具还不到一个月,不由留下了印象。
从认识以来,只要经理不提起,我就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以至于经理再提起他,我竟然不觉得经理的行为很令人反感了。
“没死吗?”
“没有,照常工作起来了,您有兴趣吗?”
我确实有兴趣看看一个体弱又在卖命后活了下来的少年人变成了什么样子,便同意了由他安排。
照经理所说,最下层的管理人员已经稍微控制了少给他客人,对于他们会发善心做这种事,我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见了Z我才觉得,也许他们并没有乱说。
Z坐在床上,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那双瘦的看得到骨头轮廓的腿,脚踝上有一圈电击后皮肉坏死的痕迹,这让我立即就知道了买他命的人是谁,如果是那老家伙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Z为什么还能活下来了,他买下玩具一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玩得过分,但并没有杀人的欲望。
但也只是这样,被消费了那么大一笔钱,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其他也没什么可抱怨了。
他上身穿着整洁宽大的制服,细瘦的胳膊在半袖中像根树枝似的,手腕上也有那样一圈电击的痕迹。继而我看像他的脸,好奇他的表情,是呆滞?惊恐?或者最普通的绝望?
一开始他并没有看我,头微微低着,褐色带着些许自然卷的柔软短发比之前见到的稀疏了许多,右边明显少了一块,大概是被整片揪掉了,哪怕不卖命,最下层的玩具也很容易受到这些轻微伤害。我走到他床边,终于让他抬头,非常消瘦,不,大概说枯瘦也可以,嘴唇没有半点血色,脸颊和眼圈都下陷着,让那张原本就不大的脸看着有些怪异,眼睛反而显得非常大,看着我,露出惊讶的神色,叫了我的名字,然后露出了一个非常——柔和的笑容。
“您来了。”他对我说。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很难描述那种感觉,我曾经请游乐场最红的玩具去顶楼餐厅,靠窗的位子上我们相谈甚欢,然后不期然的一个瞬间,他看向窗外露出了萧索的神情。那是非常短暂的一个表情,但与他的整体气质矛盾得厉害,以至于让人完全放不下心,惦记了很久。也让我明白为什么他能从一众玩具中脱颖而出,成为备受追捧的那一个。
但是用柔和的神态对我说出‘您来了’的时候,我知道这种让我猛地在意起来的感觉,和那天在餐厅看到那个萧索的神色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当然没有那样萧索的神情,哪怕他的生活看起来更痛苦,但正因为过多肉体上的痛苦。最下层的玩具如果侥幸活得长,比起露出萧索的表情,绝大多数还是自然而然变得麻木才对。
肉体上的痛苦是可以忍受的,不能忍受的是思考,痛苦有临界点,而思考则会让人无止境的越来越痛苦下去。
既没有因为临界点而麻木,也没有那种想得多了的绝望,他的眼睛没什么神采,没有透出不该有的活力和希望,却实实在在的展现着一种柔软的情绪。
就像上古时候的宗教画对了,就是那种因为受难而圣洁的美感,让我非常在意。
我让他平躺在床上,分开他的双腿进入他,并一直注视着他。他已经有了一副典型的最下层玩具的身体了,状态糟糕、没有情调、和漂亮不搭边,不适合单纯的性爱——因为后穴已经破坏太严重,没法给客人带来多少快感了。不过我本来就不是为了寻求快感而来的,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好奇心吧,哪怕进入他也是强烈的好奇心在驱使。
一开始他是习以为常的态度,我没有多大感觉的同时,他的后穴大概也没有什么敏感的感受性了。他没有装作很爽的样子,连呻吟也很少,偶尔发出很轻微的‘恩’的声音,呼吸节奏会稍稍改变,那是男性身体怎么也无法回避的刺激点。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不敢看我的脸,但我一直看着他他是一清二楚的,所以身体越发僵硬,青灰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些血色,呼吸越来越乱,放弃坚持小声祈求我别再看了,最后反而是他自己双眼紧闭,像个小孩子一样。
虽然也算是有些意思,但是整个过程让我觉得,进入他还是一件乏善可陈的事,他所能打动我的仅仅是抬起头看到我,神色柔和下去的一瞬间。
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些心情,再一次前往游乐场时,我难得选择了旁观。得到当时客人的同意,支付给他和游乐场各一笔费用,在别的房间里观看。
玩具是不被告知的,使用他的那个人却知道,几次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把脸展现向我这个方向,立体影像中我的视角就是房间里房门的方向。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在看而更加兴奋了,还是本来就有那样的打算。在影像室里我是看到了堪称残暴的一场戏。
赤裸着身体的Z比我五六天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