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茹洇带小五来到一个类似流浪汉收容所的地方,进去之后,小五找了纸巾和肥皂,简单地把妆卸掉。毛茹洇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然后问:“你一直穿女装的吗?”
“现在还不能开始问问题吧。”在室内冷静一下,小五的智商有所回升。
“咱们轮流问一个问题,再解答如何?”毛茹洇靠在桌边问,从姿势看来他一点也没有戒备,“刚才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是我的顺序。”
小五摇摇头:“我接受你的提意,现在咱们扯平了,我不一定要先回答你的问题。”
“我也可以当你提出一个问题之后换一个问题,反正我现在不是还没听到你的回答吗?”毛茹洇说,“这些小地方就别太计较了吧。”
“好吧,我不是。”小五答道,一边解下自己遮喉结用的项圈放松一下,“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没有刻意找你,第一个问题时我说的话是真的。”毛茹洇勾唇道,“你第一次穿女装是什么时候,经常穿女装又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这是两个问题。”小五道。
“你也可以再问我两个。”毛茹洇耸肩。
“但那是下一回合的事情。”小五道,“从规则上来讲,这是我作为先手才有的权利,否则你就多问了一个。”
“你可以只挑一个回答。”毛茹洇道。
小五想了想:“第一次是幼儿园的时候。”小五想问题的时候,毛茹洇找出剃须刀准备刮胡子,但他的胡子又长又密,只能先拿剪刀剪一下再剃。
“你继续。”毛茹洇大把剪掉胡子,一边对小五说,光是大片胡须剪下后露出的下巴雏形,两人就非常相似了。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对你的死是不知情的,不然刚刚我说你理应死了的时候,你可以说我在咒你。”小五道。
“因为项链。”毛剃干净胡子。他的胡子生长的面积并没有方才小五直观看到的那么多,有一部分应该是贴上去的。“不,其实看到项链也不能肯定这点,那就直觉吧。”毛茹洇煞有介事地分析道,“说到项链,你的项链是自己做的还是别人送的?”
“我就不能是买的吗?”小五问。
“好,既然你追加提问了,那么我先回答你,可以。我也追加一个问题,如果项链是你做的,有没有参考模板?”毛茹洇抓住机会插道。
“……有。”小五道,“其实我对你不是那么感兴趣,告诉我你死了的那个人对我来说是可以信任的,但你的身份特殊,如果这背后有什么隐情,我想我也问不出来吧。”
毛茹洇刮完胡子,拆掉腕上的项链扔给小五,小五准备收起来时,发现项链变成了视频里那条,因为时间久远,刻字笔画有几个被氧化。“这是我的战友在我生日那天送我的,我只戴过一次。”
“战友?”小五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毛茹洇将脸凑到小五面前,“这么看真的好像,你再卸卸妆好不,咱俩是不是少年失散的兄弟?”
“不是前男友吗?你的项链是谁送的?”小五问。
“什么横,记不清了,俩字,郧桁?”毛茹洇挠头,“他不是我前男友,我没有过男朋友,他顶多是我炮友。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么和他讲的,但听你的意思,他把我当男朋友了?”
“你怎么跟个大妈似的……”小五撅嘴道。
“什么?女装大姐你好意思吗?”毛茹洇叫起来,“‘炮友’这个我有视频证据的啊,你别到处乱说玷污我清白。”
小五脱下裙子,露出紧身黑色安全裤:“那你跟郧桁,谁在上,谁在下啊?”
“慢着,你刚才问了两个问题是吧?我这里也有两个。”毛茹洇坐到椅子上,“你跟郧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知道我?”
“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你,你就是他跟我讲的呗。”小五卡壳了。
“行吧,那我想在上就在上,想在下就在下。”毛茹洇将双手枕到头后,觉得衬衫有点限制肢体舒展,就把衬衫脱了露个“学雷锋”的红字背心。
小五盯着毛茹洇,眼神开始不对,嘴唇也有点哆嗦。“咳,你要说‘那种意思’的话,我一直在下,行不?”毛茹洇无意搞僵气氛,自动跟小五下了个台阶,结果小五不仅脸色没好转,眼泪也开始往外冒。
“这是怎么了?”毛茹洇起身抽纸巾,再回来发现小五的眼泪一滴滴支在睫毛上,可能是睫毛膏出了什么问题,“小帅哥,用语言表达你的意思好吗?”
“你……”小五肩膀抽动,指着毛茹洇胸前泣不成声,“这件背心,郧桁送过一模一样的给我……”
“这也能哭?”毛茹洇愣了一下,一把抱住小五的肩膀,“你清醒一点,那会儿谁不学雷锋啊?这背心很罕见吗?”
小五猛摇头,嗫嚅道:“可是他送我……”本来就没好全的眼睛,哭起来红肿的速度是平常的几倍,多年没见过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毛茹洇判定问题严重,拿起纸巾给小五擦眼泪,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