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备齐,小五和毛茹洇继续打包行李,毛茹洇拿东西时从小五身边走过,忽然托起小五的下巴说:“胡子。”
“怎么?”小五握住毛茹洇的手,让毛茹洇多感受感受自己长草的下吧,他的胡子长得很快,扮女装时要在底妆步骤遮一下。
毛茹洇轻笑:“没见过。”先前小五也穿男装,妆却未完全卸掉过,现在毛茹洇看到点本主的影了。
小五借毛茹洇手指回拨的动作凑到毛茹洇面前吻他,双唇留出一条小缝贴到毛茹洇口腔的粘膜上,吸起一点就放开,游戏般轻快的吻逗得毛茹洇笑意更盛,而小五此时忽然将这个吻加深下去。
小五在录影里看过郧桁和毛茹洇深吻的场景,毛茹洇这边知道郧桁和小五多年情分,不可能连一个吻都没有,但他只能靠想象,这种幻想是无法打败。哪怕他少想一分,比不下去,便是输。
毛茹洇倒也不必破釜沉舟。横在他们之间那个人,从前他照顾小五的感受搁置不谈,而今坦然面对就是。小五的舌尖在毛茹洇的舌头内侧滑动,毛茹洇晃动舌头,反带起小五律动。小五不甘落后,身体压向毛茹洇,短硬的胡茬扎上毛茹洇的下巴,毛茹洇顺势坐进敞开的行李箱中。
小五用唇含住毛茹洇的舌头轻轻地吮吸,唾液附上毛茹洇的味蕾,绵甜的味道积聚不散。毛茹洇供小五摆弄一会儿,舌头灵巧翻动,包卷小五的舌头于口中旋动,小五的双唇早招架不住这阵仗,草草退出毛茹洇的口腔,毛茹洇得以咬住小五的舌尖假意嚼食起来。
两人的头颈不断变换角度,小五毛糙的胡渣也就变着法地挤压毛茹洇存留淡淡胡须印的皮肤。毛茹洇松开小五,本意是淡出热吻的状态吸口气,哪知小五用舌尖推毛茹洇一下,又挤到毛茹洇的牙龈边缘逗弄他。
“还走不走了。”毛茹洇的双腿架在行李箱外,胳膊费劲地撑起躯体,全情投入的小五灵感迸发,后退一步扳起毛茹洇的双腿。
“这不就走了吗?”小五拎起行李箱盖子扣上,见毛茹洇撑着箱盖向上顶,干脆坐到箱子上。
“差不多得了。”毛茹洇在漆黑的狭小空间中寻找能威胁到小五的瓶瓶罐罐,却一无所获,待箱子上方的压力消失,他开一条缝从行李箱钻出,“你不带裙子?”
“到那边再买。”小五的脑回路显然与毛茹洇不同。
“化妆品也不用?”毛茹洇看着小五往行李箱里塞痔疮膏和各种栓剂,下体条件反射地酸疼。
“咱们待的时间又不长,懒得折腾了。”小五盯着自己先前每天用好几遍的护肤品看了半天,‘看在毛茹洇面子上’抽走一瓶润肤露。
“我还以为他们是你的第二层皮呢。”毛茹洇叠几件自己的衣服塞进箱子,“对了,你找你哥不是有事嘛?到时候给我安排点活动?”
“不着急,咱们先玩着,玩到我哥那边再找他。”小五的双手在行李箱里比划几下,决定换个小点的箱子。
“你们家人不会都跟国外吧。”飞机上,毛茹洇问小五。
“怎么可能。”小五失笑。
“那你哥怎么想到要来这边?”毛茹洇追问。
“发达程度高,福利待遇好呗。”餐车路过,小五要了杯饮料,端起杯子摆弄吸管,“我要带你见的是我四哥,我们兄弟几个里他最不受我爸待见。”
“你这话说的,带我去看个不受宠的兄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能单枪匹马在国外立足脚,该也不是什么好吃懒做的人,为什么不得你爸喜欢呢?”毛茹洇拿起自己装水的杯子喝了一口。
小五提起吸管,等待管壁上的液滴滑下:“我不想瞒你,他……”小五拿起吸管在嘴边比了一下:“我觉得挺矛盾的,我爸受的迫害那么深,依然觉得有些事是中国人不能碰的红线。在别处这么做就是合法的,该怎么说?”
“四哥……我记得你之前说他生过病?”毛茹洇抿唇想了一会儿,“他这样身体怎么行啊。”
“没落什么病根。玩那些东西,他倒也懂得在死活间走钢丝。我劝过他,有时候又觉得是我多管闲事了。”小五把吸管插回饮料中嘬了一口。
“国外确实,很多人把这种事看得稀松平常。”毛茹洇讪讪道。
“他人还行,长得比我秀气,穿女装的话随便扮扮效果比我好很多。”小五回忆着,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没买到直达航班的机票,中途要转机一次,全程加起来要飞八九个小时,第一班飞机上二人还能聊聊天,登上第二趟飞机后两人一个直奔卫生间,一个在座位上打挺。
“毛毛,你在里面吗?”小五在座位上靠了一会儿,觉得经济舱伸不开腿,走到厕所门口敲了几下门。
“等会儿啊,这个冲水的反应慢。”毛茹洇头回听小五这么叫,还挺有意思。
“我先进去吧,要不堵过道里了。”小五说。毛茹洇利索地为小五拧开门锁,小五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挤进去。
厕所很挤,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水池后设有简易的母婴室,尿布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