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听到赵念桢的罪名,也是一愣,赵念桢协助赵宪文偷盗公款,还收受回扣,这近乎是开玩笑的程度了。先不说赵家父子的关系如何,他赵念桢根本不缺钱,哪怕没有靳长南,他也不至于。况且,他那样的人,病人出不起钱看病,他甚至要拿钱去贴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靳长南亲自开车,薇安在车上联络警局的人,请他们尽量善待赵念桢,对面说,我们该走的流程肯定要走的,总归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人走掉吧,靳长南听见了,还在开着车呢,立刻把电话抢过来,对着电话吼说,我靳长南的人!要是在你们手底下受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委屈!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就把电话挂点。薇安吓了一跳,到底是公安呢,他们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黑道的,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对面一听到是靳长南的人,哪里敢苛责,一开始是叫在审讯室问的,后来直接请到局长办公室坐着皮沙发,喝着咖啡做笔录。就这样,还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吼,这局长更莫名其妙,挂了电话,悄悄吩咐问话的人客气点。问话的是个新来的小干警,不明白是什么身份的人,这样不走流程,心里还扛着正义的小旗帜,站的笔挺,驳斥他的上司,公安就要有公安的样子,不然以后办案怎么服众。局长笑笑,拿着写字板,就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骂他,你是猪啊,你看里面坐着的那位,能偷盗公款吗?还是和抛弃他和他妈多年的混账老爹?他赵宪文招的供述你没听见啊!本来就是板上钉钉儿的事儿,现在闹这么一出……小干警听的半懵半懂,可他收受回扣。局长冷笑,里面那位要是收受回扣,燕南集团该倒闭了。
赵念桢被请到办公室坐着,不明所以,等看到咖啡,他心里有数了,哦,又是卖靳长南的人情。那他该做什么,配合他们,演好一个嚣张跋扈的小情人?他在心里冷笑,清冷的面孔上更显凉薄。审讯结束的很快,几乎没问什么话,到最后关于收受回扣,公安要求他回头拉给流水给他们。赵念桢好像听见世纪笑话,问说,不拘留吗?小干警扭头,递了个颜色给局长,意为您不是说不拘吗。局长听了也是一愣,站过来说,赵先生,您回头按我们要求的,给到公安局就好了,没什么大事的。赵念桢不以为意的说,哦,这样啊,我以为我来的是靳长南的私人办公室呢?原来是公安局啊?
他前面刚说完,局长办公室的门就被破开了,靳长南带着秘书风风火火的杀进来,看见赵念桢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又看两位警察为难的神色,他一皱眉:“问完了吗?”
局长点点头,说;“问完了,靳总你看——”
赵念桢腾的一下站起来,对两位执法的鞠了个躬,看也没看靳长南一眼,走了出去。靳长南被他这一出气得到肝,一脸阴沉,吩咐了薇安善后,紧跟着赵念桢追了出去。
小干警看看局长,局长也看他,耐烦的给自己点了根烟:“你以后就见多了,家庭内部矛盾。”
他赶上赵念桢之后,一把扯住了赵念桢的胳膊,要把他往车里拽。赵念桢平日里安静书生的样子全没了,连抓带踢的挣扎,他破口大骂靳长南王八蛋,就是没有挣脱的了。实在是不听话了,靳长南一把抓住他没有二两肉的腰,拦着他的大腿往上一提,索性将他扛在肩上,连续赏了两个巴掌在屁股。赵念桢大怒,喊了靳长南的名字。对方仿若未闻,一直扔他进车里,才拽住他的两只手,磨着后槽牙说:“你能!你这么能!你怎么还把自己送到公安局了!”
赵念桢还在犟,一双眼睛鼓的通红:“要你管!”
靳长南冷笑,一手钳住他的两只手,一手去解他的皮带,恶狠狠的说:“好,好,你能耐,你什么都不要我管,可以,叫你休息你不休息,你偏要去医院!那医院风言风语的!好听是吧?!我是害你是吧!家事?你有什么家事啊!你赵念桢吃的谁锅里的饭啊?!我看你以后也别去医院了,你就给我呆在桃涧的房子里,哪儿也不要去了!我就该给你绑起来!栓条链子!你才能知道,才能记住!”
赵念桢挣扎的剧烈,好像一条被绑死的鱼一样喘着气,靳长南的手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了红痕:“你放开我!”
靳长南哪里听得进去,他是急火攻心了,不受控制的扒开了他的裤子,摁住他疲软的器官:“赵念桢!你他妈跟了老子十二年!你不知道自己在我这里几斤几两啊?!”
“我不知道!”
与这句话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两个人的眼睛都是通红的,大概是因为曾经挚爱,才会到今天,我为你痴狂,你为我眼红。
靳长南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他的不可一世在赵念桢面前被压的粉碎,声音竟然带着些许哽咽,他艰难的念出那两个字:“念念。”
赵念桢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感到他的眼皮微微有一热,那是靳长南嘴唇的温度,十二年了,这温度早就刺进他的骨血,他忘不掉,他最痛恨,是他感受他的颤抖,他的心还会疼。这个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的爱人,好像吻一片冰。
他放走了赵念桢。薇安亲自开